把辣椒串放在身側的布袋子裡,醫生拿起筆,“唰唰”地寫了起來:“這次給你多開點兒,但也要提醒她,不能老吃。都成大煙鬼了!”

秦淮茹恭敬地答應著,眼睛盯著醫生的鋼筆尖:“好,好,您放心,我肯定警告她。”

拿了藥,秦淮茹走出醫務室。

雪花細碎地落了一身,她低著頭向車間走回。

略一抬頭,她看到鄭曉寶向辦公樓小跑著而去。

這小子雖然冷漠,但也不是對她一個人。秦淮茹想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求著誰,還是主動喊了一聲:“曉寶。”

兩人走近,鄭曉寶不要她問,搶先岔開話題:“秦姐,您快吃中午飯了,您這是,”

“哦,給我婆婆代開點兒藥。”她隨口說著,“也不知道中午食堂吃什麼。”

食堂的飯菜很簡單,帶肉腥的品種少,大多是白菜蘿蔔的各種花式炒法,像什麼土豆熬白菜、胡蘿蔔炒白菜、白菜燉豆腐等等。

秦淮茹平時也是素食,就指望著何雨柱的葷菜飯盒。

可現在這飯盒到不了自己的手裡,她只能指望許大茂買幾個白饅頭,偶爾買點兒什麼肉菜。吃不了的,再給她拿去,讓家裡人補補虧嘴了。

“還是那幾樣唄。”鄭曉寶笑了,隨後就與她道別。

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歎:年輕那會兒,真不該那麼早,那麼輕易就嫁了。

別說逝去的前夫命不濟,即便是在世,也沒好好吃上幾頓肉菜。

還是像許大茂那樣的有本事的人才行。傻柱?

秦淮茹心裡只有哀嘆,只有使勁回想著原來的那些令人垂涎的葷菜。

剛要收回眼神,她再見到許大茂和鄭曉寶擦肩而過後,出了辦公大樓。

不好大聲喊,但秦淮茹也衝他使勁揮手。

許大茂隨後走過來:“我就知道你著急了。棒梗兒今天回來,饅頭我出了。走!”

兩人走到車間門口,秦淮茹跑著去拿了飯盒、布袋子出來。

“好傢伙,您這是要把食堂搶空了嗎?”許大茂心驚地看著她的布袋子。

笑了笑,秦淮茹說:“棒梗兒一禮拜才回來一天,你這當乾爹的還計較這個?”

想著要把她拿下,許大茂當然不能在乎這幾個饅頭。

兩人說笑著向前走,有同事經過笑問:“這兩口子一起吃飯去啊?”

秦淮茹白了對方一眼,許大茂卻嘻嘻地笑著答應:“是嘍!沒錯兒。”

“剛才我看到曉寶也去了辦公樓。”秦淮茹趕緊岔開話題。

“嗯,”許大茂不屑地回應一聲,“他一個半大孩子能幹什麼。”

兩人低聲交流著走去食堂,鄭曉寶也在食堂管理處接起了電話。

“冉秋水同學,你好。”他對著話筒說。

冉秋水見到今天下雪,就想著和他去什麼地方打個雪仗。

聽了她的話,鄭曉寶笑著說:“也別打雪仗了。我下班後,天兒也就黑了。這樣吧,咱們一起跟陳建平他們去聚聚。”

“哦,”冉秋水同意了,“我姐是說要晚上一起吃飯。我還以為你能早點兒下班呢,所以,”

辦公室裡接電話,沒什麼個人隱私可言。鄭曉寶站在這裡接電話,旁邊的食堂主任不時地掃來幾眼。

“所以,我們晚上見。”鄭曉寶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