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了看他:“得了,別較勁。什麼事兒這麼生氣?”

許大茂坐回椅子裡,喝了口茶:“還是那事兒,有眉目了。”覺得不能走漏了訊息,他連忙住了嘴。

即便如此,秦淮茹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太吉利的感覺。

見她發愣,許大茂皺著眉頭抬頭問:“怎麼著?不是給賈梗買了饅頭嗎?”

“哦,我是來看你吃了飯沒有。”秦淮茹找著藉口。

“沒有!涼鍋冷灶的。這都餓得前心貼後心了!還他瑪不如上班兒呢,上班兒倒有個食堂。”許大茂厭煩地說,“你也別踅摸了,沒有能夠給你拿走的。”

“嗐,”秦淮茹笑著解釋,“我是說,我那邊兒燉了白菜豆腐,還剩了不少,要不要給你盛一碗過來?”

剛要答應,許大茂又搖搖頭:“我能吃你們家剩飯嘛?!”

秦淮茹也笑了:“有志氣!”

環視一下屋內,她只得說:“那也別打掃了,我回去了。”

許大茂先是沒有作聲,再就心理氣憤:不能總讓她白佔便宜!

“你給我做碗疙瘩湯吧。”他靠在椅背上,盯看著對方。

做這個很簡單,秦淮茹肯定不為難。

往鋁鍋裡放點兒水,端在火爐上,秦淮茹拿個碗, 從面口袋裡舀出點白麵。

切了一點白菜絲,她再用一點清水調和了麵粉,使其成為大小不一的小疙瘩。

鍋開了,她先把白菜絲倒了進去。等再開鍋時,她就把麵粉疙瘩放入。

醬油、鹽加了進去之後,她拿著鐵勺子攪合幾下:“齊了。”

熱乎乎、稠糊糊的疙瘩湯擺在面前,許大茂哀嘆一聲:“就他瑪吃這個。”

說著,他再讓秦淮茹拿來香油瓶子,往疙瘩湯裡淋上幾滴後,又提示:“鹹菜上也淋點兒。”

這就是俗稱的倒驢不倒架。

秦淮茹笑著操作完,坐在對面:“知道的您就是一個小老百姓,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前朝的王爺呢。不對,那也是破落的王爺。”

正要低頭吃,許大茂一不小心被燙了嘴:“你瞧你,就沒個好聽的話兒!”

想了想,他歪嘴冷笑:“彆著急,馬上就真牛了!”

秦淮茹心中一凜,沒有搭話。她默默地看著他用筷子使勁在碗裡攪合了幾下,開始狼吞虎嚥。

連吃了兩大碗,出了一頭、一身的汗,許大茂覺得很愜意:“瑪的,還是有個女人好。”

秦淮茹笑著埋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離婚幹嘛?”

許大茂沉默片刻,再擰著眉毛說:“必須離!”

隨後,他抹抹嘴後看向她:“離了她,我還活不成了?”

被他這滿含深意的眼神盯著,秦淮茹心裡慌亂。

正要起身,她見對方急猴猴地開了口:“淮如,我覺得咱倆就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