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知肚明。鄭曉寶不置可否地說:“好比冉秋葉老師的事。她現在這麼清閒,你肯定心裡也是著急的。”

陳建平坐正身子,看著前方點點頭:“挺清楚的。”

“那就得了。”鄭曉寶說著,要推門下車。

“過兩天我安排好了再過來。”陳建平說了一句,“你在場嗎?”

“不用。”說完,鄭曉寶下了車。

兩人揮揮手相互道別後,陳建平發動了車子,掉個頭走了。

鄭曉寶目送陳建平開車遠去後,踩著一地的落葉走進榆樹衚衕。

還沒到院門,他就看見兩個人影,湊在一起在低語著什麼。

見鄭曉寶走近,這兩人暫時止住了交談,看了過來。

劉海中略微打個招呼:“曉寶,這是送客人剛回來?”

“嗯,您吃了嗎?”鄭曉寶以這句萬變不離其宗的問候口頭禪回應。

許大茂略微皺眉,盯視著他,沒有說話。

待他走進了院裡,許大茂不屑地說:“您搭理他幹什麼!這小子也可恨著呢!回頭兒找個機會收拾他!”

劉海中和鄭曉寶打招呼,不是來自長輩的關懷,而是他親眼見到了那個什麼陳秘書,開車到了這裡,並去了聾老太太家裡。

現在見許大茂頗為不屑,本來也沒鬧明白是這麼回事兒的劉海中,也不想對他多解釋。

“你說怎麼著?婁家還真有別的事兒?”他撿起剛才的話題,繼續問著。

“什麼別的事兒!還是先前的事兒!”說著,許大茂暗想:再有好事兒也不能告訴你了!

劉海中覺得沒什麼意思:“先前的事兒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

說著,他就要邁步走去廁所。

許大茂去了鄉下,帶回來不少土特產。他本想著藉此再拉攏一下劉海中試試。

但見這人還是不上道兒,仍然沒有說出上次眯了財物的事,許大茂乾脆不再為他費腦筋了。

他嘴上笑著說“二大爺,哦不,劉組長,廁所燈泡兒壞了,您走好啊”,心裡罵著“老傢伙,馬上就先弄你。挨個兒來”!

走回院裡,他看了一眼秦淮茹的家門。

裡面亮著燈,但並沒人走出來。

他心中覺得很惋惜“想找個人聊天兒都不能”,只好怏怏地向後院走去。

這幾天,秦京茹肯定是不敢再去搭擱了,許大茂本來就難以安分的內心,實在是煩躁得很。

剛走到中院,他在暗黑的天色中,不禁覺得眼前一亮,心中卻是不喜。

秦淮茹站在何雨柱的門外,正在踟躇著。

近來,她總想把許大茂的惡劣壞事透露給何雨柱,但卻沒有機會說。對方見到她,無論是在工廠,還是在大院,都像是躲瘟神那樣,只是擺擺手就迅速離開。

這幾乎是羞辱的情景,秦淮茹也是氣憤:不識好人心!

想想真的有事,也不過是婁曉娥而不是何雨柱,秦淮茹倒也逐漸安心。

今晚,她見到何雨柱送了婁曉娥,回來得還算早,就想著要去跟他聊幾句,看看還能否修復一下兩人逐漸冷淡下來的關係。

但她敲了門,何雨柱在裡面卻乾脆地回應“睡了”。

秦淮茹知道他心裡有氣,還想再解釋幾句。第六感卻告訴她,有人在盯視著她。

轉過身來,她就看到了臉上神情冷漠的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