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親人在關心自己,秦京茹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

“棒梗兒問我幹什麼?”她遲疑地問。

“他不是剛上了初中嘛,要急著向你報喜呢!”秦淮茹笑著回答。

這哪是報喜,分明是想要幾個小錢兒啊。

秦京茹決定暫時別上這個情感當:“你婆婆最近怎麼樣?還總跟你鬧嗎?”

還鬧什麼啊!

一大爺被她修理得服服帖帖;許大茂在院裡肯定不敢招貓遞狗;何雨柱,現在跟婁曉娥像是粘在了一起。

想到這些,秦淮茹雖然覺得自己現在很安全,但心裡卻覺得很失落。

“哎,都還好吧。”她看著堂妹說,“還鬧什麼?再鬧,我就真的當‘姑子’去了。”

“哈哈,現在?你想當也當不成!”見堂姐的神情很沮喪,秦京茹笑得很歡暢。

秦淮茹看著堂妹已經開懷,為她的性格開朗而暗贊:這像是剛吹了物件的人嗎?怎麼看著沒心沒肺的?

“你說得對,”秦淮茹拖著長腔說,“我先回去伺候一家子人去了。怎麼著?你去不去啊?”

乾涸許大茂挑明瞭關係,秦京茹有點擔心他尋機鬧事。但她更不想,在廠裡狹窄的宿舍中,耗上好幾個小時才睡覺。

屋裡悶熱嘈雜,室外又不敢多停留:擔心蚊蟲叮咬;擔心成為不軌男工的目標。

“怕許大茂吧?”秦淮茹試探著問完,再寬慰著說,“他就是假橫的人,不用怕。真要來勁,別說我去喊傻柱,就是我自個兒,也能打罵得過他!”

聽了堂姐的話,看著她豐腴的身段,秦京茹笑了:“我信。”

見堂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點色眯眯的意味,秦淮茹不禁拍了她一下:“討厭。”

這對堂姐妹,既有血緣關係,也有著相近的性格。偶爾的不快,隨著兩人的各自小心思而釋然。

“走!你吃了飯,我送你到車站。”秦淮茹拉著堂妹說。

隨後,她又笑了起來:“這幾斤碎掛麵,我就,”

知道堂姐的心思,秦京茹不在意地說:“算我的。我就每天都去你家吃晚飯,多吃幾頓也就賺回來了。”

秦淮茹慷慨地說:“小意思。今晚上,咱們就吃花椒油拌麵!”

這樣的飯食簡單,秦京茹倒也不挑:實在是想借機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

秦京茹跟鄭曉寶打了招呼,和堂姐說笑著走向工廠大門。

正走著,兩人聽到身後傳來腳踏車鈴的提示。

轉頭看去,秦京茹漠然地轉過頭;秦淮茹不禁笑著發問:“傻柱,這麼著急,這是去哪兒啊?”

“出去一趟。”何雨柱笑得很開心。

沒有在他的車把上,見到裝著飯盒的網兜,秦淮茹很遺憾地目送他快速地騎著車子遠去。

“瞎忙乎什麼!”秦京茹衝他的背影撇撇嘴,再不放心地轉頭問,“姐,你真給我吃拌麵啊?”

沒有搶來飯盒,肯定不想再多花錢的秦淮茹,漠然地說:“你不是看到了嗎?沒從傻柱那裡搶來飯盒。切個黃瓜絲兒做菜碼兒,這就不錯了。”

“湊合吧。”秦京茹無奈地說完,再問,“明兒個呢?”

那要看能不能從何雨柱那裡搶到飯盒才能定,現在怎麼能夠確認呢。

能確認的,秦淮茹老老實實地回答:“還是拌麵。”

“合著你們一大家子,就盯著傻柱的飯盒,才決定是否開葷呢嗎?”秦京茹不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