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略微冷靜後,想著大孫子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還是抹起了眼淚:“肯定不能這麼就完事兒!”

二大爺還沒說話,二大媽連忙接過話來:“大嫂子,您放心,閻解曠我不知道。劉光福,肯定不能被輕饒。”

三大爺聽了這話,也趕緊板著臉說:“絕對的!等閻解曠回來後,我非得抽死他不可。”

孩子們之間發生的事,大多存在這樣的道理:無論誰輸輸贏,最好由他們自己解決。

上次賈梗受到那兩個小子的驚嚇,把醬碗、醋碗折在了地上。

事後,秦淮茹雖然得到了賠償,但又發生了今天的事。

若是再要較勁沒完,或許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會再於某個不經意的時候發生。

秦淮茹聽了二大爺和三大爺的承諾,站在當場猶豫著。

知道她心裡窩火,二大媽和三大媽對個眼神兒,都說自家的棒子麵兒買得多了,可以接濟秦淮茹家兩斤。

賈張氏聽到能夠得到一點補償,也就不再多說。秦淮茹也沒別的主意——先找個講義氣的人,那個傻柱卻和婁曉娥在悄悄地溫存。

點點頭,秦淮茹拉著婆婆回了家。

二大爺和三大爺兩對夫婦,相互看了看。

三大爺搖著頭,拉著老伴兒回了家。二大爺正要回屋,卻見一大爺沉默著站在院裡。

咳嗽一聲,二大爺劉海中自顧大聲說著:“回來非好好揍光福不可!”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傻柱,許大茂,也都要好好教訓他們!”

易中海聽了二大爺的表態,不作聲地走出了院子。

二大媽看著他的背影,低聲說:“可給他憋壞嘍。”

二大爺劉海中冷笑幾聲,轉身回屋。

許大茂被賈梗狠推了一把,心情當然極為不好。

和秦京茹走出衚衕口,他覺得傍晚的天氣悶熱難耐。

“京茹,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兒辦事兒啊?”趁著這股氣勢,他首先發動了攻擊。

想著與李和時在一起時,經常被他暗示“純潔”的話,秦京茹還是不能下定決心。

許大茂對她不錯,按說嫁給這樣的人,她可以滿意了。

但她更想要保住已經得到的勝利果實:主食售賣點的工作。

李和時的權勢很大,就是連許大茂,甚至傻柱那樣混不吝的人,也都對他很謹慎、很客氣,即便是外表上。

職工忤逆了他的意志,可能隨時被調去不好的崗位;微不足道的臨時工,那還不是說被開除就開除嘛。

不僅如此,如果再被他在個人檔案記錄裡寫上幾句不好的話,那就是一輩子也難以翻身了。

身在船上,秦京茹肯定要加上萬倍的小心才行。

“大茂,我覺得我還年輕,又是剛進廠,需要不斷的鍛鍊。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身邊同志們的認可,才能獲得領導的稱讚,才能為,”她信口說著自己也未必能夠懂得的話,以此來實現自己的雙重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