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一發話,終於讓何雨柱體內的小火山,找到了爆發的出口。

“許大茂,你丫算哪根兒蔥,這場合有你說話的份兒?”何雨柱怒罵著。

“傻柱!你跟我客氣點兒!哥們兒這是老中青結合,也上來了!”許大茂跳起來,不服氣地叫喊,“告訴你,哥們兒今非昔比了!”

“我特麼讓你丫狂!”何雨柱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腳,正中許大茂的命根子。

“哎呦”一聲慘呼,許大茂夾緊雙腿哀嚎起來。

二大爺、三大爺齊聲呵斥:“傻柱,你太過分了!”

何雨柱火氣爆發,索性不再顧忌什麼:“瞅瞅你們倆那個德行!還妄想著當官兒呢!知道怎麼當嗎?!”

二大爺和三大爺被當場羞辱,正要調動群眾的力量,對何雨柱囂張的氣焰予以最嚴厲的打擊,卻聽見後院出來婁曉娥的喊聲:“一大媽病倒了!快來人啊!”

現場頓時更加嘈雜起來,何雨柱要揪著許大茂再次毆打,其他群眾連忙拉勸;

二大爺安慰著情緒激動的賈張氏;

三大爺招呼幾個人,跟著一大爺去後院檢視一大媽的情況……

鄭曉寶看著眼前的幾齣鬧劇,起身拿著凳子要走回後院。

閻解娣見狀,連忙小跑著過來:“曉寶哥,甭多想。這大雜院就這樣兒。今天鬧個雞飛狗跳,明兒個還是照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當然啊。煙火人家,飲食男女。誰還能為亂七八遭的雜事,每天爭吵不休呢?

還要不要吃飯?還要不要穿衣?

秦淮茹還要不要為了孩子搶飯盒?何雨柱還要不要娶媳婦兒?許大茂還要不要生孩子?

對閻解娣點點頭,鄭曉寶很“佩服”這個年齡不大,但卻很超脫的小女孩:自己高興就得合。

“我書包還在聾老太太屋裡,”閻解娣小聲說,“你繼續教我吧。”

見鄭曉寶沒說話,閻解娣抬手抹了一下下頜的汗:“今兒是有點兒悶熱。你等會兒,我回家給你偷根兒涼水鎮著的黃瓜來!”

鄭曉寶聽了立即感到身上生出涼意:好傢伙,這事兒要是被他的老西兒爸爸知道,那還得了?吃他家一根黃瓜,要是還的話,得還一筐!甚至,連自己都搭進去也不一定。

“不不不。”他連聲拒絕。

“沒事兒。”閻解娣低聲笑著,“現在亂,我瞅個冷子就偷出來了。”

很感謝這個小姑娘,但鄭曉寶堅決不能得到這個好處。

“解娣,你回家學習去吧。”拒絕並致謝了她的好意後,鄭曉寶回覆著說,“今兒晚上有點悶,我去河邊看看,能不能釣條魚。”

閻解娣很失望:“好吧。釣到了或者沒釣到,你都早點兒回來。”

把凳子放回屋裡,正在聽收音機的聾老太太問他:“曉寶,院裡鬧騰什麼吶?”

“老太太,您在屋裡待著,”鄭曉寶拿起腳踏車鑰匙,“我去釣魚去了。”

聾老太太看看他,繼續聽收音機。

帶上手電筒,拿著漁具,鄭曉寶推著車子向外走。

有幾人幫著把一大媽連抬帶扶著,送到院外的一輛三輪車上。一大爺沉著臉,跟著去了醫院。

二大爺好容易勸住了賈張氏,再和三大爺一起,調和她與秦淮茹的矛盾。

何雨柱好歹又揍了許大茂兩拳,後者在群眾的掩護下,慌張地逃回了家中。

此時的何雨柱,帶著茫然的神情,插著腰站在院門口,只覺得一身的火氣和力氣,不知道向誰發。

“去釣魚啊?”見到鄭曉寶走來,他問了一句,也緩和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