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吃了一隻雞,”她摸著口袋,掏出了一塊錢,“拿著,乾媽還給呢。”

許大茂此時正在看向秦淮茹,待他發現那一元錢被賈梗拿在了手裡時,已經來不及阻擋了。

肝兒顫之後,他只得呵呵死咧著嘴角說:“得嘞,這是一隻大肥母雞換來的乾兒子。”

說完,他也要掏口袋。

賈梗連忙說:“許爸爸,不要了。”

“什麼叫‘不要許爸爸’啊!”許大茂很不滿意,咬牙拿出來同樣的一塊錢,“拿著,兒子(zei)!”

說完,他像是一隻剛下了蛋的雞一樣,昂著頭來回掃視著。

皆大歡喜,只有何雨柱低頭不語。

棒梗兒為了逃脫受責,直接認了可惡的許大茂做乾爸。秦淮茹和賈張氏,也沒有一點硬氣,都算是認可這事了。

為人執拗好面子的何雨柱,即便情感上可以理解,但心裡覺得膩歪:就是賠點錢,也別這樣啊。你棒梗兒認了我的死對頭當乾爸,這不是讓我難堪嘛!

何雨柱這樣的感受,未必值得。因為按照正常的生活軌跡來說,後來的他會被賈梗一再侮辱和蠻橫對待。

但此時好面子、好爭口氣閒氣的他,心裡很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事情能夠迅速平息,就是糊弄著和稀泥的人,心中感受到的最大慶幸。

一大爺站起身來說:“吃雞的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提!棒梗兒以後,對秦淮茹、許大茂、婁曉娥,都要好!”

賈梗連連點頭,拿著兩塊錢回到母親和奶奶身邊。秦淮茹抹了眼淚,趁著手放下的當口兒,立即從他的手心裡拿走了兩張紙鈔。

“等一下啊!”許大茂拖著長聲說,“吃雞的事兒,給我兒子吃了肯定不能再提。但是傻柱今天拎回來的飯盒裡,卻有不該有的東西!”

難怪此時的人們鼻子“尖”,那是因為沒什麼油水兒。

何雨柱心裡一震:壞了!小半隻雞架子,還沒來得及給秦淮茹呢。

三大爺立即來了精神:“的確是。傻柱經常拎著飯盒,沉甸甸地回來。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一大爺易中海很看好何雨柱,想著讓他養老,當然要儘可能維護他。

但易中海還沒來得及遮護,就見二大爺板著臉質問:“傻柱,你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何雨柱心中知道:雖說只是雞架子,但要是被當場發現自己拿回來送人,在廠子裡做不做檢討先不說,現在就很是難堪了。

“是一點雞架子。”宋曉寶大聲說,“聾老太太說天冷了,總有流浪貓在屋頂上嚎叫。所以讓柱哥帶點剩飯菜回來,拿去喂餓得發慌的野貓。”

好理由。一大爺不待其它人說話,趕緊大聲說:“我在後院住著,也經常半夜被這野貓鬧得睡不著覺!說起來,還應該感謝傻柱呢!”

二大爺和三大爺對看一眼,只有暗歎:一大爺在大院裡的地位高,我們只能處於“聽喝”的狀態。

“那也不對!傻柱總拿回來就不對了吧!”許大茂不依不饒地說。

何雨柱指著他罵:“你丫就是眼紅!”

“我眼紅你?”許大茂撇著嘴說,“哥們兒經常下鄉,看得上你那些剩飯剩菜?”

說著,他扭頭看向賈梗,帶著得意的語氣問:“小子,告訴乾爸,老母雞怎麼樣?”

“很肥!”許大茂剛問完,賈梗回答後,立即又笑嘻嘻地說,“呵呵,您也經常往家裡‘劃拉’。”

大家聽了鬨堂大笑:許大茂這是烏鴉站在豬身上,只看見別人黑,發現不了自己更黑。

鬧了個大紅臉,許大茂白了賈梗一眼,用手指點著他說:“你小子要是活在古代,就沒呂布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