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末將領命!”李平章應道。

見李平章應下了之後,薛仁貴又對鐘行說道:“鍾先生,李平章將軍乃是我大鄧第一猛將李存孝將軍之子,其一身武藝在整個大鄧也是佼佼者,有他護送鍾先生,定能護鍾先生周全的。”

“謝大將軍!”鐘行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鐘行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降臣,薛仁貴能夠讓自己去遼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派人同行監視也是理所應當的。

“好,那本將就在晉陽城等待鍾先生的好訊息,待鍾先生功成歸來之時,本將親自為先生請功!”薛仁貴說道。

“謝大將軍!”鐘行謝道。

天統十年,八月二十四日,這個時候,鐘行早就已經與李平章在前往遼東的路上了,而在鐘行個李平章離開之後,薛仁貴便將遼東之事寫成摺子,送回洛陽。

鄧昇在收到薛仁貴的摺子之後,便遞給了鄧灝和鄧桓,在鄧灝和鄧桓看完之後,鄧昇便向他們問道:“你們對遼東之事有何看法?”

鄧灝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薛大將軍猜想之事並無可能,公孫朗盤踞遼東四郡二十載,根基深厚,遼東百姓只知公孫家,在遼東四郡,公孫朗有一定的倚仗的。”

鄧昇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鄧桓,問道:“桓兒,皇祖父且問你,如果那公孫朗真如薛仁貴所言,意圖割據遼東,朝廷該怎麼做呢?”

鄧桓說道:“打!皇祖父,遼東四郡雖然孤懸在外,但是其土地也是我華夏先輩披荊斬棘,一點一滴的開闢出來的,天下雖大,但無一處無用之地,倘若公孫朗真的不識天時,妄圖割據遼東,就算是名義上歸順也是不可接受的。”

鄧昇滿意的點了點頭,讚道:“說得好!遼東雖小,但也能養民百萬,如果放任自流,日後必成朝廷之心腹大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派人給薛仁貴傳詔,如果公孫朗執迷不悟,不願交出遼東四郡,無需請示,直接將遼東四郡平了就行了。”

“喏!”鄧灝應道。

在接到鄧昇的傳詔之後,薛仁貴便親率神策衛、神武衛、鷹揚衛三衛兵馬離開晉陽城,往遼東四郡進發,一旦鐘行無法說服公孫朗,那他就會率領三衛大軍攻打遼東四郡。

天統十年,九月初十日,鐘行、李平章一行人終於是抵達公孫朗大軍駐地臨渝,本來在接到晉陽城投降的訊息之後,公孫朗便打算率軍返回老巢襄平,但是又很擔心鄧軍來犯,因此便駐軍臨渝觀望。

得知鐘行到來,公孫朗親自將其迎進自己的住所。

“鐘相,昔年晉陽匆匆一別,真是想煞了本將了!”公孫朗笑著說道。

“公孫將軍,趙國已亡,鐘行已經不是丞相了,鐘相這個稱謂,便不要再提了。”鐘行說道。

“罷了,不知鍾先生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呢?”公孫朗問道。

鐘行說道:“在下因何事前來,公孫將軍很清楚,在下且問公孫將軍,孟太后已經下旨命各路兵馬向鄧軍請降,為何公孫將軍非但不遵循太后懿旨,反而率軍返回遼東,駐軍臨渝呢?”

公孫朗說道:“鍾先生誤會了,本將不是不遵循太后懿旨,只不過本將為了馳援晉陽,將遼東四郡的兵馬盡數帶來,在接到太后懿旨的時候,遼東送來急報,肅慎人犯邊,為了遼東四郡的安危,本將不得已方才率軍返回遼東,不久前,本將擊退了肅慎人,本打算近日上表歸順,不料先生先到一步。”

肅慎人是東胡人的一支,一直生活在遼東一帶,歷來都是遼東四郡的心腹大患。

透過與公孫朗的交談,鐘行已經看出公孫朗的心思,那就是讓他歸順可以,但是遼東四郡的兵權,他不會交出來的。

鐘行神情嚴肅的說道:“既然將軍已經擊退了肅慎人,那就請將軍隨在下前往晉陽城,拜見薛大將軍!”

公孫朗聞言,神情便有些不自然了,如果他願意去晉陽城,早就去了,又何必率軍返回遼東呢?現在鐘行讓他去晉陽見薛仁貴,公孫朗又怎麼會願意呢?

於是說道:“先生,不是本將不願意,只是遼東離不開本將啊,倘若本將隨先生去了晉陽,肅慎人再次犯邊,遼東百姓又當如何呢?”

鐘行聊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公孫朗,然後對一旁的李平章說道:“李將軍,能否讓在下與公孫將軍單獨聊兩句?”

這時候,公孫朗才注意到一直跟在鐘行身邊的李平章,一開始公孫朗還以為這是鐘行的隨從,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