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張楹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落寞的說道:“老夫今年已經年近半百了,一生經歷了大趙的鼎盛、衰落,當年老夫剛出生的時候,正是威皇帝在位時期,趙信大將軍統帥三軍,正式開啟了我大趙前所未有的盛世,待老夫成年的時候,大趙已經成為了天下最頂尖的強國了,只可惜,隨著趙信大將軍和威皇帝的相繼離世,大趙盛世不再,不過老夫相信,只要我大趙能夠越過這個坎,一定能夠重回巔峰的。”

“宗正大人所說的,正是本相所想,就讓你我一起為大趙的復興努力吧!”鐘行說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皆開懷大笑,似乎看到了趙國復興的那一日。

隨後,二人便一同進了皇宮,但是進入皇宮之後,張楹和鐘行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鐘行對張楹說道:“宗正大人,你覺不覺得,今日宮中好像有些奇怪啊,怎麼守衛比晚回往日多了這麼多的?”

張楹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過這也不足為奇,鄧軍就在對岸,太后為了宮中的安全,加強守衛也是理所應當的,至於太后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等見到太后之後,我們自然就會知曉了。”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趙國皇帝日常辦公的御書房,自從趙國文皇帝張獻死後,這裡就成了趙國太皇太后宋氏處理朝政的地方,在宋氏死後,這裡就成了孟太后的地方。

這時,孟氏正領著小皇帝張淵,手把手的教導張淵理政,張淵也已經十一歲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孩童,所以孟太后也開始教導張淵處理朝政,而對於張楹、鐘行二人的到來,孟氏也是十分奇怪。

“臣拜見陛下、太后!”見到孟太后和小皇帝之後,張楹、鐘行二人便行禮道。

但是對於二人的到來,孟太后卻有些不解了,於是問道:“張卿、鐘相,你二人怎麼突然進宮?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孟太后此言,卻把張楹和鐘行整不會了,這不是你讓人傳召我們進宮的嗎?怎麼反過來問我們呢?

“太后,不是你派人傳召臣與鐘相進宮的嗎?”張楹問道。

“哀家派人傳召你們的?不會啊,哀家今日並沒有傳召任何人,更沒有派人出宮,怎麼會是哀家傳召你們呢?”孟太后有些狐疑的說道。

聞言,張楹和鐘行頓時感到十分不安,這時,負責守衛皇宮的孟星突然帶著一隊禁衛闖了進來。

看到張楹和鐘相,還有孟太后、小皇帝,孟星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到齊了。

看到突然闖入的孟星,孟太后不悅道:“孟星,你進來幹什麼?沒看到哀家與宗正大人還有鐘相有要事商議嗎?懂不懂規矩,出去!”

面對孟太后的話,孟星不為所動,只是笑著看著眾人,見狀,孟太后很生氣,正想出言訓斥,但是卻被鐘行搶先了一步。

只見鐘相意味深長的看著孟星,說道:“孟星,如果本相沒有猜錯的話,是你假傳太后的懿旨,派人傳召本相和宗正大人進宮的吧?”

“哈哈!”孟星聞言,放聲大笑道:“鐘相不愧是一國丞相啊,怪不得家父常說,在林司徒和左司空死後,鐘相就是大趙最聰明的人了,今日果然不虛此言,沒錯,就是我讓人去請鐘相和宗正大人進宮的,實不相瞞,現在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聞言,眾人頓時大驚,這個孟星到底想要幹什麼,鐘行眉頭緊皺的問道:“孟星,你們父子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晉陽城被孟思掌控,皇宮又被孟星控制住,鐘行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孟家父子肯定有所圖謀的。

孟星笑著說道:“不想幹什麼,只是希望太后能夠簽下降書,向鄧軍請降!”

“什麼!”孟太后和鐘行還沒有動作,張楹卻暴起了,直接指著孟星破口大罵道:“孟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此無君無父之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想造反嗎?來人,速速將孟星拿下!”???.

面對張楹的歇斯底里,孟星搖了搖頭,說道:“宗正大人,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忘了嗎?現在整個皇宮都是我的人,他們只會聽我的,不會聽你的,還是省省吧!”

張楹還想繼續罵,卻被鐘行拉住,孟太后抱著瑟瑟發抖的小皇帝,悲慼的向孟星問道:“孟星,我們可是一家人,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做?”

孟星說道:“姑母,正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第一個來見姑母的人是侄兒,不然,現在來得就是鄧軍主將鄧忠了,姑母,大趙已經迴天乏力了,與其垂死掙扎,倒不如放手,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姑母,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表弟想想啊,硬扛下去,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相反,鄧國素來優待投降的皇室,只要姑母簽下降書,日後也會富貴不絕的。”

“哼!”張楹冷笑道:“說得這麼好聽,還不是為了你們孟家的富貴,孟星,今日無論你如何的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們孟家背主的罵名的。”

孟星沒有理會,而是看著孟太后說道:“姑母,鄧軍馬上就要兵臨城下了,還希望姑母能夠早下決定,莫要自誤!”說罷,孟星便離開了,不過隨孟星而來的禁衛卻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