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菲比。”塔莉亞說,“他們確實需要加些衣裳。而且,我們也能餘出點巧克力。”

菲比嘟囔了幾句,但很快就拿來又輕又暖的銀色冬衣,給雷奧和李阿宋穿戴一新。熱巧克力的滋味也好得冒泡。

“乾杯!”海治教練一口喝乾,重重放下手中的塑膠保溫杯。

“悠著點喝,小心你的胃受不了。”雷奧提醒說。

塔莉亞拍拍小笛的後背:“你能活動了嗎?”

小笛點了點頭:“多虧了菲比。你們真的都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啊。經過這一番恢復,我感覺自己能跑十里地了。”

塔莉亞衝李阿宋眨眨眼:“作為阿芙洛狄忒的後代,她也算得上堅強了。我喜歡她。”

“嗨,我也能跑十里地啊。”雷奧自告奮勇地說,“赫菲斯托斯族的堅強男孩在這兒呢。”

當然,塔莉亞對此直接無視。

菲比僅用了六秒鐘的時間就收起了帳篷,把在旁邊觀看的雷奧驚得目瞪口呆。這個帳篷自動收縮成一個口香糖大小的微型包裹。要不是急著趕路,雷奧真想向菲比要一張設計圖紙過來。

塔莉亞沿著一條羊腸小道朝山上走去。一路上,雷奧本想在女人面前逞逞能,卻不料氣都喘不過來了也趕不上塔莉亞的步伐。

海治教練蹦來蹦去,像只快樂的高山野羊,一路上吆喝不停,好似又回到了在荒野學校的日子:“加油,瓦爾迪茲!快跟上!大家跟我一起唱,我有一個女朋友。”

“不許唱!”塔莉亞喝道。

大家的耳朵這才稍稍清靜下來。

雷奧放慢腳步,和隊伍末尾的李阿宋走在一起:“你怎麼樣,夥計?”

李阿宋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明確告訴他:不怎麼樣。

“塔莉亞表現得很平靜。”李阿宋說,“似乎我的出現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怎麼樣,但……她和我不同。她看上去更像一個完整的人。”

“嗨,那是因為她沒得失憶症。”雷奧說,“而且,她和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打交道的時間比你要多得多。最近幾天,你不也和魔獸打過仗,不也和神靈說過話嗎?沒關係,剛開始會感到驚奇,但驚啊驚的就習慣了。”

“或許吧。”李阿宋說,“我就想知道當初為什麼媽媽要丟棄我。塔莉亞就是因為我的事才離家出走的。”

“嗨,不管怎樣,這都不是你的錯。而且你姐姐也很好,和你完全一樣。”

李阿宋沉默不語。雷奧懷疑自己是否又說錯話了。其實他原本的意思是安慰李阿宋幾句,但安慰人這種事對他來說實在是趕鴨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