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朱蒂,她一點幫不上忙。她一把從脖子上扯下護身符,扔在地上。

“伊西斯是從護身符附上我身的,是不是?”

“換了我可不會這麼做。”巴斯特警告她。

朱蒂抽出魔杖,朝護身符一記猛擊。象牙彎曲白棍上綻放出藍色火花。朱蒂尖叫一聲,魔杖掉落在地,冒起了青煙。她的手上滿是黑色燒焦的痕跡,護身符卻完好無損。“哎呀!”她說。

巴斯特嘆息一聲。她握住朱蒂的手,燒焦的印記消失了。

“我的確說過,伊西斯的能量是透過護身符傳遞給你的,不過她早就不在那兒了,而在你體內。即便她在護身符中,神力護身符也是堅不可摧的。”

“那我們能怎麼辦呢?”朱蒂說。

“對於初學者,”巴斯特說,“簡單來說,朱朋特必須利用荷魯斯的能量擊敗塞特。”

“哦,就這些?”我說,“全靠我自己?”

“不,不,朱蒂可以幫你。”

“哦,超棒!”

“我會盡全力指引你們,”巴斯特說,“不過最終的戰鬥必須全靠你們倆自己。只有荷魯斯和伊西斯能夠打敗塞特,為奧西里斯之死復仇。這是從前的結局,也必須是現在的結局。”

“然後我們就可以把爸爸救回來了?”我問。

巴斯特的笑容飄忽不定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她一定對我們有所隱瞞,這不足為奇,我腦子裡亂哄哄的,無法細想她究竟隱瞞了些什麼。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它們和往常並無不同既非更加強壯,也非更加神聖。

“如果我們擁有神的能量,那為什麼我還如此……”

“差勁兒?”朱蒂說。

“住嘴,”我說,“為什麼我不能對自己的能量運用自如呢?”

“這需要練習,”巴斯特說,“除非你願意將控制權交給荷魯斯,那他就會利用你的身體,而你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能,”身體裡的那個聲音說,“讓我去挑戰塞特,你可以信任我。”

是啊,真的,我告訴他,我如何確保你不會讓我丟掉小命,然後再找一個新的宿主呢?我又如何確定你現在沒有影響我的思想呢?

“我不會這麼做。”那個聲音說,“我選擇了你,是因為你的潛質,朱朋特,也因為我們有著同一個目標。我以我的名譽擔保,如果你讓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