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有過溝通,現場也不算太突兀。

“叔叔阿姨好,我叫張至誠,叫我小張就好”

簡單的寒暄後,按理說現在的時間就是女方父母考察女兒男友的時候,家庭狀況啊,學業啊,將來的事業打算啊。

餘廣平和梅秀英真的只是簡單的問了問就把話題聊到了兒子餘家耀這邊。

張至誠再次說到剛剛對餘樂樂講的兩點。

餘廣平最在乎的是兒子會不會坐牢的問題,“小張,現在家耀還在局子裡,我們意思是能不能~~”

張至誠打斷道:“叔,現在談這個都還早,一會兒我這邊有專業的人過來,差不多7點能到,你們就放心吧,這邊我給個底,哪怕將來真要蹲個3~5年,出來我也會給他找個事做”

張至誠是絕對不會承諾,誰知道將來這個小舅子是不是做事業的料.

要是個紈絝的話,找個工作夠他生活就到頭了,要是塊料子那不用說,機會給誰都是給,只要不在公司亂搞也就那樣。

現在是7月份,天黑的晚,張三到的時候才剛剛暗,商業街很短,他在南門下了計程車按照張至誠的說法一路向北走就行了,張至誠在門口等著。

領著張三過來跟餘家三口打了招呼後,就開始接著案件話題,張三問的問題就更專業了,張至誠聽的津津有味。

“餘先生,我想問一下對方是城市戶口還是農村戶口?”

餘廣平懵逼,“這個重要嗎?”

“現在對方想以刑事責任為藉口私了,一旦確認是刑事案件,當事人是必須負刑事責任的,賠償生活費上的標準會因為戶口性質金額有區別”

“啊,這麼說家耀還是要坐牢?”

“餘先生,這裡有個區分,就是打架的具體起因,鬥毆和故意傷人是兩個概念,一個是互毆,一個是一方動手另一方因各種因素沒有反抗,這裡面涉及到責任劃分,不過照目前來說如果一切都是事實的話,可以確認為鬥毆,那麼就算不上是刑事案件,我前面講的賠償肯定要有的,不過我們可以拿這一點來逼迫對方降低賠償金”

張三講的張至誠能跟得上,餘家三口就迷糊了,法律這玩意離他們家太遠。

這頓飯總算是快結束了。

張至誠想單獨跟餘樂樂待一會,“叔,阿姨,這樣吧,賓館就別住了,你們搬到耀達,明天我們一起去跟對方見個面”

梅秀英說:“會不會太麻煩啊”

“阿姨,不麻煩的,一會兒我跟樂樂去買點東西,張三你開我的車帶著二老去拿行李”

“張總,我不認識路啊”

張至誠要跟餘樂樂溜街,這個時候不能再讓小妞飛了,“無妨,有導航,叔那邊也可以指路的”

張三說的張總這個詞讓三人心裡摸不著北,而且張至誠的口氣也挺霸道。

去賓館的路上梅秀英忍不住了,女性你說她仔細也確實仔細,說她沉不住氣那也是真的。

“小張啊,你和你們張總真有把握能讓我家家耀不坐牢?”

“阿姨你放心,對方就是想用刑事責任來訛錢,我來不來結果都是要賠償的,錢對張總這樣的億萬富豪來說那都不叫事,我在這兒的目的就是能把賠償金降到最低,並且確保結案書上不留下漏洞”

餘廣平插口,“億萬富豪?”

張三詫異,一想餘廣平的話心道壞了,他反問道:“張總沒跟叔說過嗎?”

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別看江南省小老闆多,幾百萬資產的小工廠主一浪一浪的,資產上億的可真不多。

丫頭這個男朋友這麼牛逼?可現實問題就是丫頭還是個黃花閨女啊,作為過來人梅秀英不可能看錯。

“倒是沒說過,我家樂樂不是在珠城上學嗎?”

張三這次回答就很小心了,“阿姨,我是上個月才跟張總的,不過張總之前確實是在珠城的,後面才在濱海開的公司”

梅秀英小心翼翼問道:“你們張總很厲害嗎”

她本來想問你們張總有多少錢的,不過到底是問不出口,這個問題一會去問丫頭。

張三再次組織了下語言,“這個,應該很厲害,不然也不能去濱海開公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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