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隻有一刻的神靈我也已經觸控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所有的東西,在整個神靈所貫穿的時間之中,都只是滄海一粟,我們所期許的也許早就有了定局。”圖斑張開雙手彷彿要擁抱天空,“只是我還身為人的那部分固執地牽絆著我,導引著我向著錯誤的方向走去——最後達成了這樣的失敗結果。”

燦星有些糊塗,很顯然他還不太清楚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也許圖斑並不是只是對我說話,而是我恰好首先趕到,而且比較熟悉罷了。

他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決定這一切吧。”

“如果我如實闡述我的做法的話,恐怕教廷也不會想要對我處刑,最多是對外告知我已經處刑,實際上把我關起來來研究。”

“但是我清楚,我的行為是危險的。”

我看向了燦星,並不打算摻和這件事情,因為我清楚地意識到,這些話實際上並不是對我們說的,而是對身為勇者的燦星說的。

燦星沉默了片刻,語氣略微有些乾澀地說道:“我沒辦法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哪怕他是個罪人。”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其實是無所謂的,因為嚴格來說這沒有對我產生什麼太大的威脅,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得謝謝他。”

沒有圖斑搞事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許願之神,自然也就沒辦法知道有關於諾瑪聯邦的事情還有解決異質的最效率方式了。

圖斑對燦星的決定很明顯有些失望,但是他似乎又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那就請你拉我起來吧,我現在可沒辦法自己站起來。”圖斑的手無力地晃了幾下,燦星也無奈地走了過去,用魔法把他拉了起來。

圖斑呵呵一笑,然後說道:“我如果沒搞錯的話,似乎和我同時還有一個神靈隕落了,你們不會是因為這個才不肯殺死我的吧?”

燦星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在說什麼?”

圖斑也愣了一下,他露出一幅奇怪的表情說道:“難道你們不是因為這個來的?”

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然後說道:“實際上,教廷還沒打算動手的,燦星他也許只是因為擔心我,所以先行趕來了。”

圖斑聞言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果斷地說道:“剛才當神的那段時間讓我思維有點混亂,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吧,然後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得告訴你們,就是接下來這些事情大機率會不斷髮生,魔族那邊估計也不能夠倖免,我在單單在白帝國的境內就察覺到了很多未曾甦醒的神靈,魔族那邊就更多了。”

燦星嘆了口氣說道:“這話你完全可以等到了教皇國再說。”

“呵呵,我是對他說的,你們勇者還趕不上一個冒險者有能。”

燦星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

這小夥子本來就是背靠公爵的貴族系勇者,沒怎麼吃過癟,最大的心理障礙是他成為政治工具,現在再扯整活能力都趕不上別人的話,小心給人鬧抑鬱了啊。

就在我打算出言緩解一下這種局面的時候,燦星卻笑了笑說道:“我承認······我在這方面大概是不如他的,如果我就在剛才的現場,我想要做的也許不過只是等周圍的教士來支援,然後才敢進入城市。”

圖斑點了點頭:“這還像個樣子,不過你還是得多練練啊,雖然我很多年沒接觸過勇者了,但是現在勇者數量也越來越多了,這其實也是一種世界正在邁向活動期的證明,在這個時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出現,所以人類也得做好準備了。”

燦星忍不住問道:“這都是你成為‘神靈’時候知道的事情嗎?‘神靈’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呵呵,我其實沒跟你說,不過也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