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奇塔到這裡的第一天基本上也沒有怎麼活動,大部分情況都只是在房間裡面,甚至連餐飯也都是直接送到房間裡面的,我也有那個閒工夫去偷聽了牆角,然而很可惜的是,他們說的東西都和這次的交易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大致瞭解了我現在的旅店還有所謂的旅店老闆是什麼樣子地存在。

硬要做一個比喻的話,旅店的地位大概就像是之前曾經去過的三不管小鎮一樣,是為【所有人】提供合理食宿還有在基準線以上的安全的場所。

而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由一些已經洗白的人建立的——他們也許曾經是一方大鱷,然而在時代的浪潮下急流勇退或者安穩退位,卻因為已經和正產的社會不銜接而又無法退回到曾經的時光,因而在某一天的退休俱樂部一樣的組織之中,將這件事情玩笑一樣提上的日程。

然後,形成分佈在各地,名義上絕對中立的安全屋一樣的存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擊敗這些人的話,那麼在他們所開的“據點”之中就是絕對安全的。

任何人,無論是帝國的官方還是是逃亡的罪犯、走私者,在這個地方在擁有著最大限度自由的同時,也被所有人所限制著,這些地方甚至連同官白帝國當地的貴族也對據點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窮兇極惡的罪犯在從據點出去後,所面對的是一圈又一圈計程車兵,因此他縮了回去,而那些士兵也彷彿沒有看見過他進去一樣守在門口,一直到罪犯的錢終於花盡,被據點的主人一腳踢出了門外。

而這裡,就是對應著不朽要塞所在的據點。

據點的設立並不需要任何的人的同意,也不需要任何的宣揚,無論任何人只要有實力便可以去製造這樣的一個地方,據點的主人也大多是當地鄉紳一樣的傢伙,但是他們大部分人都在設立據點的一段時間後放棄了對於據點的維持——這實際上是因為,最初據點的設立者大多是某些地下團伙的前頭目甚至是曾經出名的強者,在這裡面甚至曾經有隱居的傳奇強者。

用我的死路來理解的話,大概就是X布斯排行榜上的大佬退休俱樂部。

不過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實際上某種疑惑就從心裡面自然而然地升起來了——如果說創立者都是曾經的大佬的話,那麼前任旅店老闆到底是什麼方面的大佬啊!

而且諾蘭勒絲也從來沒有提到過他到底被埋了、還是腰斬了、還是碎屍了、還是被燒成灰了,所以我現在忽然就開始有點慌了。

可惡啊,如果是什麼非常厲害組織頭目的話,現在豈不是已經變成了地下世界的通緝犯了嗎?

不不不,稍微冷靜下來想想,如果是什麼厲害組織的話,我說不定在開店不久之前就已經被發現,然後直接被各種殺手組織追殺了,現在我能好好地活到現在,那就說明知道諾蘭勒絲當時處理的似乎還算得當?

這件事情怎麼感覺是越想越蹊蹺啊!

我嘆了口氣,心中略微湧現出了一點想要去追根問底的衝動,然而理智告訴我,這是完全無關而且無用的東西啊,對於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幫助在以後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要是諾蘭勒絲就在眼前就好了,這樣的話就不需要糾結了,她的話大概是可以直接告訴我最後的想法的吧?”我趴在櫃檯上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波奇塔來這裡的第二天了,稍微有點區別的是,他們早晨的時候就一臉輕鬆地走出了旅店,簡直就像是要找個地方去交易一樣,然而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動馬車,那種態度我差點就以為他們的貨物隨身放著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用魔法反覆確認他們身上除了基本的裝備之外,其他魔導道具或者是什麼攜帶著特殊波動的東西一概沒有的話,我也不會就這樣不跟上去就方他們離開的。

“所以啊,你到底想要問我些什麼東西?”

就在我心神閃念的剎那,一個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與之隨之出現的是幻境的魔法和扭曲的空間。

在房間的某一個地方,原本的顏色驟然混亂了起來,在這些顏色逐漸消卻的過程之中,新的色彩被染上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驚訝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諾蘭勒絲有些驚奇地說道:“諾蘭勒絲,你怎麼來這個地方了?”

“當然是為了履行承諾的啊。”諾蘭勒絲的身影在半空之中完全呈現,在飛羽術的加持下,整個人在空中輕盈地落下。

她足尖微微點地穩住了身形後,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啊,怎麼會這麼緊張啊,難道剛才我碰巧聽見你叫我的名字是因為你在說我的壞話嗎?”

我眼角抽了抽,然後咳嗽了一聲說道:“咳咳,沒有沒有,我哪敢的啊,只不過是剛才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諾蘭勒絲徹底落地,聽見我地話之後有些奇怪地說道:“怎麼了?不夠一定是什麼和我有關的事情吧,現在說出來也無妨——前提不要是什麼冒犯的事情。”

我搔了掻臉頰,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雖然這種說曹操曹操到的情況實在是心有餘悸,但我姑且先問一句,這間旅店當時你盤下來的時候用的是什麼不正常的辦法啊?”

諾蘭勒絲的眼角猛地抽了一下,十分危險地看著我說道:“這不是根本在說壞話嗎!”

我說道:“總部可能是買下來的話,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魔王堡的財政根本就是連換門的錢都湊不出來了。”

諾蘭勒絲歪過頭有點不太自然地說道:“確實是用了稍微有點粗暴的手段啦!不過當時我也沒有什麼正常的思路——”

“是被埋了還是腰斬了還是碎屍了還是被燒成灰了啊。”

她聽見我說的話後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接著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說道:“你最近是不是腦補的有些過分了啊。”

“按道理來說,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處決知情人什麼的嗎?”我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畢竟做的不是什麼正常的過度,只不過是搶過來的,為了掩人耳目的話,直接殺掉不是很多壞人經常做的行為嗎?”

“我又不是壞人啦!”諾蘭勒絲先是反射性說了一句,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乾咳了一聲,“不過可能是吧,曾經做了點那什麼,比較離譜的事情。”

“不過啊,不過啊!”她揮手著重強調道,“我可和你說的不一樣,當時那個老闆雖然我們對待的手法很粗暴,但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拿人家的把人轟出去了哦!”

那豈不是沒什麼區別!

接著諾蘭勒絲忽然哦了一聲,然後有些驚訝地說道:“難道說那個傢伙居然回來了嘛?然後逼迫你交出旅店要不然就報官什麼的?”

我嘆了口氣說道:“雖然確實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是在這樣的世界上,正常人應該是沒這個勇氣的吧。”

諾蘭勒絲又哦了一聲,然後有些奇怪地說道:“那到底是什麼問題?”

怎麼說呢……

我有些煩惱地摸了摸頭,斟酌著詞句道:“簡單點說的話,那個旅店的前任老闆說不定是什麼組織的大人物或者實力相當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