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雖然最開始只是打算拖延時間,但是現在似乎——遇見了意外的事情。

馬利所訴說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現在已經完全勾引起我的興趣了。

“魔族的樣本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就從我手上的這些樣本來說——”馬利愉快地笑了起來,“大部分看起來像是人的魔族,也許是經過了某些人的調整才誕生的啊!”

“······”我看向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覺得我是瘋了嗎?沒錯,最開始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啊!”馬利大笑了起來,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愉快的事情一樣,“所以我其實有個猜測。”

“也許,在遠古的時候,這片大陸的統治者本來就是我們人類。”馬利臉上的表情微微減淡了一些,“擁有發達的文明和一些——禁忌的技術,如同我現在所做的一樣。”

我本來是打算說一句什麼“你也知道這是禁忌的技術啊”這種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說出口。

如同,冥冥之中有一種怪異的同情。

甚至讓我忍不住說道:“真悲哀啊······”

但是,我為什麼要同情呢?

“是啊,真悲哀啊。”馬利的表情恢復了平淡的樣子,“如此發達的文明,最後卻破滅於自己造物的手中,甚至其後代在大陸的一隅半形苟且偷生——這難道不可悲嗎?”

我保持了沉默。

雖然馬利似乎聽起來說的頭頭是道,但是我仍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那種程度的文明,就算是隻能窺見一鱗半爪也能印證它曾經存在。

然而現在並不是這樣。

在我作為野勇者遊歷的過程中,也曾經遇見過遺蹟的存在,那些遺蹟印證著曾經文明的存在,卻沒有一個可以作為人的歷史證明,或者說遠遠達不到足以創造一個全新種族的程度。

而且魔族的種類如此之多,就算是開足馬力製造,我也想不出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製造魔族。

戰爭?那麼只需要最強的就夠了,但魔族還是有灰族這樣的族群。

服務?但現在來看,魔族的天賦似乎全都是為了戰鬥而生的。

或者是······最令人憤慨的一種。

也許在異世界是一個陌生的概念,但是作為穿越者我卻能想得到另外一種可能性。

——社會發生了嚴重的分層,而且近乎難以調和。

雖然這其中還是有一些讓我感到怪異的地方,可根本接觸不到相關事物的話,再進一步妄下推斷難度近乎登天了。

“所以你改造了自己?並不僅僅是為了想要去變強嗎?”我問道。

這是一個相當大膽的想法。

“你想要透過相似的改造來證明某件事情······”我恍然大悟一般說道。

比如,人類確實可以透過某種途徑來創造出魔族。

我謹慎地判斷著他的想法。

馬利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沒有回答,似乎是篤定了我的回答一般。

這一看就是個老狐狸了,所謂語言的藝術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