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發言實在是太過於直球了,所以眼前的這個人愣了一下後馬上就眯起了眼,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趨勢。

“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因為之前遇見了很在意的事情——”

稍微把認識埃米爾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然後中間只是模模糊糊地說了一下我的疑點,最後也隻字沒提有關於黑市的半點資訊。

最後那個男人遲疑地看了我半天,說道:“你腦袋有毛病?”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就問問最近情況而已啊。”

男人撇了撇嘴,然後抿了一口酒說道:“一般人遇見這種事不都是有多遠跑多遠啊,哪有你這樣非得問一句,一幅準備自己去出馬搞定這事的樣子?真要是出事了也得是城衛兜著,你怎麼還沒事給自己找事的啊——臥槽這是‘元勳’酒!”

“不是,我這不是作為一個好市民對隨時舉報違法亂紀行為嗎,萬一真有這事我提供線索說不定還能加快破案程序,完事了作為舉報人領個賞金什麼的······”

男人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奇怪的說道:“你這個思路和別人都不太一樣啊,這錢一般都是有命才掙的,能搞這事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萬一你這個身份一洩露,人家找上門來不就完事了?”

講道理,真要找上門來我可以反殺,再說了,我打不過的話凱爾拉絲總不能在旁邊抱著爆米花站著幹看吧?

“反正我就問問,有償的。”我從口袋裡面套了兩枚銀幣出來,輕輕拋起。

銀幣在半空中發出了輕盈的嗡鳴,男人看了一眼喃喃說道:“白給的錢不要是白痴。”

然後他的手抓住了半空中的銀幣,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可是你要說的,如果沒有用的話,情報費也不能收回。”

“我要是有報紙絕對不幹這事。”

至少是又給我的行為一個合理的理由了。

“謀殺案——的確是有。”他把銀幣順手扔進了自己的腰包裡面,“不過是不是有魔法痕跡就不是普通人應該知道的事情了,畢竟那些東西得有專門的人來檢查是不是有特定的魔力殘留才行。”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咯。”

我覺得你肯定是知道,要不然不能這麼專門說一下這種事。

“不不不,我恰好和鑑定科的人有那麼一點熟悉。”他又抿了一口酒,“上個月被定性為謀殺案的大概有那麼十來起,基本上犯人都被抓住了,基本上都是仇殺之類的戲碼,然後還有幾個是大商人的替罪羊,總之亂的很。”

“你好像很瞭解?”

這種似乎已經涉及到某些——不可告人的領域中了。

男人輕咳了一聲,說道:“啊,那、那個,因為畢竟是傭兵嘛,傭兵工會也不是那麼幹淨的。”

你說不定還是某些大事的主犯者吧?不過我可不是正義使者,沒必要非要去做這種事情。

更何況目前我的身份和立場,也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看別人。

“所以呢?我說的可是魔法痕跡造成的謀殺案。”

“有。”男人神秘地笑了笑,“但是那件事情的參與者都被封住口了,因為——涉及到邪教的祭祀,你明白嗎?這個是本月中唯一一件有魔法痕跡的謀殺案。”

——有心聯絡一下的話說不定會腦補出什麼厲害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心裡面這種奇怪的感覺不過是源自我主觀的意向罷了。

“那參與者——”

“全部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幾乎沒什麼用的情報,但是聊勝於無,本來這件事情就是我自己忽然有了那麼一種衝動後把這個想法付諸實施才有的,現在三分鐘熱血過去了,就沒這號事了。

“那就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