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枝?步長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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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的夜晚短暫又陰冷,偶爾起一陣風便是飛沙走石,撲進眼裡難受得直掉淚。
陸枝愛熱鬧,這次雖是來做生意的,但他耐不住,回客棧歇了歇腳便出門溜達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已然月亮高懸,微醺地揉著眼睛回客棧。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陸枝哪兒還有半分白日的讀書人氣息,嘴裡嘟囔著:「這西涼什麼鬼地方,風迷了眼睛痛得要死。」
他一邊抱怨一邊走上二樓,可剛走到廂房門口,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開啟,一把將陸枝拽了進去。
陸枝猛地瞪大了雙眼,他登時酒醒了大半,下意識摸向後腰的銀針,正要出手便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主子讓你辦事,你倒樂得自在。」
陸枝一愣,收了手上的動作,他身上還一股子酒氣,聞言還揮了揮手,嬉皮笑臉地道:「難得來一趟西涼,還不准我玩兒了?」
陸枝一開口聲音就變了,說話的同時又在腮邊尋摸了半晌,竟「嘶啦」一聲扯下來一張皮。
「嘖,非把我這張臉藏起來——不過你不好好守著你家三爺,怎麼還追到西涼來了?」
面前那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枝便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勾住他的脖子,壓低聲音道,:「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他那死而復生的夫——」
「步長命。」
屏風後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陸枝」的笑瞬間僵在臉上,剩下那幾個字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險些把自個兒噎死。
「滾過來。」
應崇扯下步長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十分乖覺地讓出路來,「步神醫,請吧。」
應崇話音剛落,陸枝——興許叫步長命更貼切些。
步長命變惡狠狠地瞪了應崇一眼,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領,大喇喇地走向屏風後面,搶在那人開口前道:「來了也不說一聲,悄沒聲兒窩我房裡,也不怕旁人誤——」
他話還沒說完,一片金葉子就猛地紮在了他的鞋尖兒上。
「嘖,幸好我指縫夠寬。」步長命拍了拍胸口,把金葉子拔出來揣進懷裡,語氣感嘆,「懂不懂動氣傷肝啊,平心靜氣方得長久。」
步長命人如其名,仗著自個兒醫術高明,壓根兒不把命當命,沈自熙越不想提什麼,他就偏偏要說出來,「不過你到底圖什麼。」
「既然知道你家夫人沒死,找過去不就得了,非要扭捏著做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兒。」
「我說,你這到底是在生氣,還是擔心人家不肯跟你走?」
「要我是你,一劑藥把人迷暈了,連夜帶回金陵——」
步長命越說越來勁兒,在察覺沈自熙情緒不對後,還是及時收了聲。
他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把今日和阿蘇那交談的事兒報給沈自熙聽,「既然你家……既然她要在西涼開藥材鋪,那這生意她就一定會和我做。」
「阿蘇那人也謹慎,我前腳剛走,他不僅派人跟蹤,還命人去金陵查我的底細了。不過好在我提前就準備好了,他要查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