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

應崇面色焦急,在看到沈自熙回府後才鬆了口氣,“屬下見三爺許久未歸,都打算出去尋您了——三爺,夫人呢?”

應崇臉色一白,又嗅到血腥味,瞬間聯想到剛才看到的訊號,“法華寺外的煙花訊號是三爺您發的?!”

“是嬌嬌。”

沈自熙顧不上處理身上的傷口,更沒功夫和應崇解釋許多,他進屋,徑直取下掛在牆上的那把劍——宋覓嬌從前只以為這劍是裝飾,卻從未想過這便是藏世多年的利劍斬雪。

“三、三爺……”

跟著進屋的應崇沒想到沈自熙竟會取下斬雪,他心中驚駭,知道定是出了大事,“難不成是夫人……”

“傳令下去,哪怕傾虎跑營全營之力,也要找到嬌嬌。”

沈自熙“噌”地抽出劍,神兵利器出鞘非見血不可,他是下定了決心要鬧一件大事的。&n

“可……三爺,虎跑營是你經營十數年的心血,此刻出動只怕太過惹眼。”

應崇幾乎沒有違抗過沈自熙的命令,可今日他卻跪了下來,希望三爺收回成命,“三爺身上還有匡扶陛下的擔子,您切莫為了兒女情長,誤了大計啊!”

“更何況只是找人而已,又何須出動虎跑營?”

應崇話音剛落,便覺得遍體生寒,脖頸處似是被冰擦了一下,他眼前寒光閃過,散落在臉側的頭髮應聲斷裂,若再近個半寸,分家的便是他的頭和脖子。

“我的令,你只需聽。”

沈自熙神色陰沉,眼底閃爍著近乎癲狂的光芒,“若再有下次,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

應崇渾身一僵,再不敢多言,只拱手應下,希望在事情鬧大之前把宋覓嬌找回來。

“遲刃,”沈自熙提劍走了出去,又想到什麼似的把人喚來,“你親自去一趟金誠當鋪,裡裡外外前後上下給我查仔細了。”

遲刃跟著宋覓嬌也有幾個月了,自然知道夫人常去此處,她也跟著去過一兩次,瞧著……就是普通當鋪,夫人每次去都是說去贖回當初家裡出事後典當的物件。

並無不妥之處。

但應崇的殷鑑不遠,遲刃自不敢多言,恭敬應下後便立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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