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覓嬌見她膝蓋一彎,連忙把人扶了起來。

“一家子姐妹,什麼計較不計較的。”

“你身子康健,我這個當嫂嫂的也能安心些。”

二人都心知肚明,卻仍舊維持著表面的平和。簡單寒暄幾句後,便告辭做自己的事去了。

待宋覓嬌和水冬走遠,水冬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又低聲和自家小姐咬耳朵,“姑娘,奴婢總覺得四小姐有點變了……”

水冬都能察覺的變化,宋覓嬌自然也看出來了。

她扭頭往後看了看,沈寶瓔的背影早就看不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覺得沈寶瓔病了的這些時日,是真的修身養性了。

越是這樣,越得防範著。

她收回視線,抬腳往前走,“回去吧。”

“是。”

主僕二人回了凌雪軒,宋覓嬌卻發現水冬情緒低迷,似有心事。

宋覓嬌淨了手,。

看向水冬,“你怎麼了,回來的路上就不對勁。”

水冬抿了抿嘴,捧著拍照遞給自家小姐,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道:“小姐,奴婢有些擔心少爺。”

“今兒已經二十七了,還有三天就過年,年一過完,少爺……就要被流放了。”

宮裡旨意下來後,宋尋風就一直被關在京兆衙門的大牢裡。

大過年的,各家各戶都團團圓圓,可他們家卻支離破碎。

宋覓嬌眸子一暗。

她前幾日便聯絡了金誠當鋪,雖說阿尋因父親的緣故被看押得很緊,但已到年節,衙門的人難免有鬆懈,塔薩叔叔又花大價錢買通了一個獄卒,倒是能讓她和阿尋見上一面。

只是……她要找什麼藉口出府?

正想著,沈自熙便進了屋子,第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皮褥子。

“這東西哪兒來的?”

宋覓嬌連忙閉嘴,喊了一聲“三爺。”

“我問了母親,去庫房尋的。”

“屋子裡雖一直燒著炭,但若是不開窗總是悶得慌,但屋子鑽了冷風又不暖和了。這褥子厚實,可以搭在身上。”

沈自熙摸了一把厚實暖和的皮褥子,輕笑著,“還是娘子想的周全。”..

見沈自熙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宋覓嬌的心思也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