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賣許可就不需要諾厄參與了,所以諾厄全程坐在一旁,看著庫珀與職員交涉。

大概二十分鐘後,兩人帶著許可和手續一起離開了魔法部。

又是一個星期,諾厄的桌遊正式發行並迅速火了起來。

正如他所預測的那樣,缺乏多少娛樂專案的小巫師很快就迷上了這個新遊戲,但這個遊戲的真正大頭卻不是現在。

而且諾厄已經在建造法師塔之餘已經在製作通訊鏡了,不過做的時候諾厄還在琢磨是不是需要先想個名字,叫通訊鏡太過簡單粗暴,且毫不符合巫師的審美。

也許他該叫這些為「魔鏡」?

……

「薩拉查,我做了個夢。」褐發的蒼老女巫坐在壁爐旁的搖椅上,腿上抱著一隻毛絨絨的貓狸子。

這隻貓狸子的年紀也有些大了,厚重的毛垂下幾乎遮住了它的眼睛,就連鬍子都無力了許多。

她的對面,銀髮的巫師依舊是一幅年輕的面貌,只有湖綠的眼眸中是與對面的老女巫一樣的滄桑。

「你還是堅持你的看法嗎?」女巫慢吞吞的問道,「我以為你早已過了離家出走的年齡了。」

薩拉查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是勾著手指指揮著一根柴火落入壁爐之中:「你做了什麼夢?」

他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不打算與對面的老友寒暄一些廢話。

女巫幽幽嘆了一口氣:「我有點想喝乳酪蘑菇湯,年紀大了,牙口就不太好了啊。」

薩拉查眉頭顫了顫,但終究是一言不發的打了個響指,廚房裡頓時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

女巫這才滿意地摸了摸貓狸子,幽幽開口:「我夢到了火焰。」

她頓了頓,視線轉向壁爐中的火光,似乎是在回憶:「一隻絕音鳥飛在樹杈上鳴叫,背後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女巫,或者說羅伊娜·拉文克勞,是當代最有智慧與創造力的偉大巫師,同時也是一位難得的夢預見者。她曾遵從夢的指引依次遇見了三位好友,也曾在夢中被疣豬指引找到一處適合建立學校的地址。

而現在,她又做了夢。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薩拉查。」羅伊娜出神地看著壁爐,火光照應著她的臉,照亮了這張被即便被時光刻滿皺紋也依舊不減風情的臉上的悲傷,「絕音鳥的鳴叫,是巫師們的哀嚎。」

薩拉查終於有了別的表情,他眯起了眼睛,湖綠色的眼眸中透露著鋒利:「你說什麼?」

絕音鳥,一種只會在死亡之際才會發出叫聲的鳥類神奇動物,當絕音鳥死亡之時,它們會叫出自己此生聽到了所有聲音,是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絕唱。

對預言者來說,預見絕音鳥的歌聲也就意味著預見了死亡,而當那死亡的歌聲是巫師的哀嚎時,那便說明死亡的會是巫師。

薩拉查雖然不是預言者,但他研究過預言,對解讀預言很熟,更何況是特徵明顯的這種預見夢。

但他的表情卻並未因此有所好轉,反而更加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