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村裡人都死了,這該怎麼辦?”這麼大的事不會輕易平息,我問道。

“村裡的事會有人發現的,我們連夜離開,”冷成言道“沾上麻煩可就不好辦了。”

我立時緊張起來。

冷成說的對,死了這麼多人,連個證人都沒有,要是我們被堵在這,足夠槍斃八十回的。

我甚至有些擔心來時的末班車司機會去有關部門舉報。

“你來時天都黑了,誰有興趣看你長啥樣?”冷成很看不慣我這坐立不安的樣子。

回顧了下當時車上的情況,確定沒人注意後,我才鬆了口氣。

約莫九點,冷成叫的人到了,那人似乎跟冷成很熟,問了我幾句就拉走了棺材。

我在張斌家後院,找到了周輝的車,車鑰匙我早就在他屍體上翻出來了。

出村沒多遠,冷成就鑽進了一輛比周輝的車更像古董的車裡,直奔望海而去。

這除了喇叭不響哪都響的破車,讓我感覺所謂的鬼事獵人,真不是啥有前途的職業。

進了市區轉了半天,冷成在一處鎖著門的白事店門口停了車,說我們到了。

怪不得跟拉死人的這麼熟,敢情是幹這個的。

我忙著解決詛咒,也沒想太多,跟著冷成的腳步就進了門。

屋裡雜七雜八放著紙紮、紙錢和香燭一類的東西,看上去挺瘮人。

冷成卻早習慣了,他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

“處理了你表哥的事,你就在這上班,工資暫定三千,本事我慢慢教你。”

“等有了獵殺陰靈的生意,賞金我會分你一份,就這樣吧。”

三千就三千,幫我破解詛咒、教我本事,還有工錢拿,這好事上哪找去?

當靶子的事我也想明白了,冷成本領高強,決不會輕易讓我死了。

何況沒有他,我在村裡就玩完了,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要是哪天真死在鬼怪手中,那也就算報恩了,何況冷成還給我分錢。

打車回到出租屋,都快十二點了,我想了半天,還是撥通了二姨的電話。

未來兩天,辭了工作的我除每晚去白事店壓制詛咒,一直在為表哥的後事忙碌。

不知被盤問了多少遍,我才按冷成交代的說法,讓二姨接受了周輝“意外死亡”的事實。

周輝被帶回老家安葬後,我也正式跟冷成開始了修道之旅。

冷成滿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