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他很快就要下去見到那位女神了。”莎拉不太喜歡俄洛伊,也懶得跟她扯皮。

“娜伽卡波洛絲並不在深淵裡。只有愚昧的外地人才這麼想。娜伽卡波洛絲存在於我們所行的每件事中,以及所行的每條路上。”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是個蠢貨,你知道的。”莎拉現在只想將拜恩送入海中,然後離這個神神叨叨的祭祀遠一點。

俄洛伊頭一偏,把芒果核吐進了海里。她晃著手裡巨型炮彈一樣的石球,平舉到厄運小姐的臉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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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不蠢,莎拉。”俄洛伊爽快地笑起來。

莎拉有些不耐煩了,就算這個傢伙是祭祀,也不能來到她面前找存在感。難道是勸說兩人握手言和?呵呵,就算是娜迦卡波洛斯親自來也不可能:“俄洛伊,你來這兒到底為了什麼?為了那個傢伙?”

“哈!沒半點關係。”俄洛伊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的生命只為娜伽卡波洛絲而存在。男人跟神明,兩者能相提並論嗎?”雖然俄洛伊對於普朗克的關照已經異於常人,但是很明顯,她不會承認。

“你說的對,當然不能。普朗克真倒黴。我希望他不會再活著出現在我面前了。”厄運小姐附和道。

俄洛伊咧嘴微笑,露出滿滿一嘴的芒果肉。

“你並不愚蠢,”俄洛伊緩緩說道,“但仍然矇昧。你把一條剃刀鰻從魚鉤上解了下來,就該往它的脖子再踩一腳。然後趁它的尖牙還沒咬上你時,離得越遠越好。否則,運動就會永遠棄你而去。”

“什麼意思?”莎拉皺了皺眉頭,與神棍的交流就是麻煩。

“當你明白了就來找我吧。”俄洛伊展平手掌,手心裡躺著一枚掛飾。一塊粉紅色的珊瑚,許多紋路繞著中心放射出去,如同一隻不會眨動的眼睛。

“這是什麼?”

“娜伽卡波洛絲的符記。在你迷失的時候,它會指引你。”

“我問的是,這是什麼東西。”莎拉看著這塊掛飾,感覺就像是一個真的眼睛一般,在緊緊地盯著莎拉,這種感覺很不好。

“如是我言,別無它意。”

莎拉有些猶豫,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祭司的禮物顯然不太合適。她接過掛飾,然後脫下三角帽,將皮繩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俄洛伊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一場風暴就要來臨。”俄洛伊說著,目光越過厄運小姐的肩膀,“你並不陌生,所以你最好隨時準備著,將船頭迎向海浪。”

說著她轉身一腳踢在裝著拜恩屍體的火炮上。火炮重重地砸進水裡,帶著一串氣泡沉下去。海面上的浮渣再度緩緩聚成一片,只留下一個十字架浮標輕輕擺動,昭示著水下埋葬著誰。

鬍子女士的祭司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碼頭,走向峭壁上自己的神廟。厄運小姐則將視線拋向了海面。

遠洋之中,一場風暴已經醞釀成形。但那並非俄洛伊剛才所看的方向

——女祭司目光的盡頭,是暗影島所在的位置。

沒有人會在夜間的比爾吉沃特海灣打漁。而今晚,註定不會平靜。

.........

奧拉夫的霜鱗甲上沾滿了血跡,有些汙穢不堪。他一邊咕噥著一邊揮著單手斧劈砍。斧頭淬火時用的是取自弗雷爾卓德極北之地的臻冰,只要跟臻冰沾上邊的東西就都不一般,他的斧子也是。吹毛斷髮絕對不是誇張的形容詞。

他另一隻手舉著火把,趟著這條海魁蟲體內溼滑的血肉內臟前進。他靠著手中的斧頭,一下一下地拆解它體內白花花的巨型臟器和密實的骨節,花了足足三個小時才走到這裡。

說道海魁蟲大家一定非常陌生,那麼我們換一種熟悉的說法大龍相信你就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應了。

提莫就抓過海魁蟲的幼體,並且把它放在一個小玻璃瓶中。那麼大的海魁蟲一般都有著母體的守護,鬼知道他的是怎麼抓到的。

而這隻海魁蟲,巨大的軀體預示著它的實力並不簡單,尤其是在海上。

當然,現在這隻海魁蟲已經死透了。奧拉夫他們從北方開始,追了整整一個月,直到一個星期之前才把這頭怪獸釘死。冬吻號上的捕獵好手們往它身上足足射了三十多支魚叉,每一支都穿透了它背上覆著厚鱗的硬皮,但最後還是靠奧拉夫的長矛才結束了海魁蟲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