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車站(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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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路上,沒經過剛才的橋路返回,而是打算經過車站。
“絕不空軍……讓水充滿視線……”
想想,釣魚好像還挺有意思。
以前我還真搞不懂,釣魚明明99%的時間都是一動不動的,為什麼被叫做是垂釣運動?跟這人聊了會,我現在好像有了一個粗糙的答案。或許,人家垂釣鍛鍊的,不是人的肌肉,而是人的內心?
又或許,正因為釣魚的大部分的時間什麼也不用幹,才能夠專注地感受水的流動,感受魚的走向——“人竿合一?”
不過像他那樣,一開始為了跟人一塊瞎聊才釣,後來又為了謀生不得不釣,這還算是在運動麼。
我撓了撓頭。
十幾分鍾過後,來到了小鎮的汽車客運站附近的空地。
印象中站外的這片空地上,時常舉辦一些熱鬧的集會活動,檔口一間連著一間,齊刷刷的一排過去火樹銀花。
如今望去,卻是荒無人煙的模樣。只剩一盞昏黃老舊的路燈佇在路邊,滿地抗議遊行留下來的垃圾和隨風搖曳的落葉,真不習慣。
也不知道這路燈還能撐到什麼時候。話說這些區域停電的原因究竟是線路故障,還是蓄電系統出了問題呢。
真想找個人來問問。
經過客運站外的安檢大門。
見裡面建築的出入口到處都上了鎖,進不去。
我爬上臺階踮起腳,透過售票廳的高玻璃視窗望進去;從外面照進來暗橙的乏光,隱隱約約能看到站臺視窗上貼著一張紅色大字號的告示——上面寫著“停止售票”;還看到一旁的便利店門前還被一張移動的小吃攤子,堵死在那了;再望向別處,黑洞洞的,靜得嚇人;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從臺階上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出車站後,路面有兩個井蓋一直在冒出清澈的水,流向四處。
又過兩個路口,看到一面焦黑的牆壁,結構損壞的寫著“居酒屋”的建築……這裡顯然起過一場大火,能想象,停電區域被熊熊火焰燒得通明,比原本有路燈的時候還明亮的景象。
拐彎走到一個寫著“鴻運好茶”的涼茶鋪門前,轉過頭來——乍一眼我還以為是兩條死狗和大垃圾袋重疊到了一塊,原來是個喝得爛醉的人攤在地上。
他吐得滿身都是,手邊還有個酒瓶子……
又是一個酒鬼。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我剛蹲下想伸手探他還有沒喘氣——不料一陣腳步聲接近——抬頭一望,又有兩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從前面經過——我立馬起身提防起來。
他們向我迎來,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之後全然選擇了無視,幾乎要從那個人的身上踏著過去,我鬆了口氣。
等那兩個人走後,我再蹲下觀察他憨蠢的睡樣。
見他胸口撲地上,頭斜著朝外,肩部往復擺幅,有著微弱的呼吸,一瞬間,小問號又給溜了出來——
殺麼?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想什麼呢。不過如果他稍微乾淨一些,沒準我還願意給他翻個身——真是對酒鬼沒一個好印象。
我沒理會,走了。
走到一個十字交叉路口時,遇見剛經過的那兩個人,不知道他們搞什麼,走到那後又調頭走了另一條路……還沒來得及想,這時,隔著一輛汽車——居然看見了那個出門時遇到的坐在樓梯哭的那個女的?
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但這人拿著黑色行李箱,穿著藍色連衣裙,而且還沒穿鞋,就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
而且緊緊揪著行李箱站著不動,什麼情況?
眼前的視線被一輛車窗被砸的汽車擋住,看不見更多的。
我走快兩步繞過汽車,看見她被前面兩男一女攔截——我連忙蹲在汽車後頭,同時心頭一緊——不是吧,又來?
怪不得剛那兩個人要調頭走呢。我探頭“觀戰”。
唉,不過她一個女的深夜隻身一人拖著這麼大個行李箱,還出現在這種地方,不搶你搶……等等,要這麼想的話,我跟網上那些成天嚷嚷著“受害者有罪論”的鍵盤俠有什麼區別?——是啊,錯的並不是她啊,而是現在這該死的末日才對,是面前這幾個為非作歹的惡人才對!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