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強大的代名詞的龍騎士以及那如魔鬼一般可怖的焉耆龍王竟然被這兩人視若一群泥鰍……那他絕對會想都不想得把這兩人當成是得了癔症的妄人、瘋子。

可對於蘇辰和王玄策來說,什麼區區焉耆龍騎士,他們二人還真就未曾放在眼裡。

至於大唐使團為何也能繞過重重關隘“天降”王都……人家都能夠把那群泥鰍送到麴文泰眼皮子底下了。

如今是人家不良人副帥親自帶隊,繞過這等在唐人眼中就如同紙糊一般的邊防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這倒還真不是蘇辰和王玄策兩個人在大言不慚地對著互相捆風、胡吹法螺,畢竟對於他二人來說,大唐的軍隊有多強大那他們可都是親眼見識過的。

對於蘇辰而說,他早在幼時就見識過由大唐數一數二的大將率領的玄甲鐵騎,而對於王玄策來說——他明面上的官職“右衛率長史”本就是軍職。

自家兄弟的能耐,他當然是清楚的了。

只是有一件事蘇辰卻覺得有些奇怪:“要是我這一路上聽來的傳言不虛的話,這條老泥鰍不是還將自家的三個弟兄送到了瓜州做質子的麼?他莫非不是咱大唐的臣屬麼?”

“嘖!”王玄策習慣性地伸手往那兩個錦盒中的一個裡頭一掏,在不出意外地掏了個空之後為了掩飾尷尬又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頂發。

隨後,只見他一臉賣弄之色地對蘇辰說道:“待詔所聽的得傳言非虛,但卻也並非全貌。”

王玄策“啪”一聲打了個響指以作強調:“這老泥鰍以前倒是對咱大唐俯首帖耳,原本陛下也想著既然這老小子與那麴文泰之間互相鬥法這麼些年了。

屆時讓他來當咱大唐的先鋒也未嘗不可……但奈何這老小子不安分,他向咱大唐示好也無非是想讓咱陛下出兵替他搶下攥在高昌手中的西域商路罷了。

哼,咱大唐的兵士那可都是個頂個的大好男兒,做什麼要替龍突騎支這條老泥鰍賣命。”

聽到這裡,蘇辰算是明白了:“所以這姓龍的反水了?”

“嗐,待詔你這話說的,他龍突騎支從來就未曾真心內附過,又何來反水一說呢?

不過是抱著咱陛下的大腿求了這麼些年之後發現陛下根本不想出兵,所以轉而去找他人的大腿抱罷了……”

蘇辰想了想,隨後說道:“我聽聞這姓龍的好像同意手下的人想著要回焉耆去了,難不成這佛寶的失竊當真與他有關?他心虛了?”

“……”王玄策微笑著沒有說話。

忽然之間,蘇辰有了一個更加大膽地猜測:“怎麼,這佛寶的失竊難不成也是不良人的手筆麼?”

“哎那倒不至於。”王玄策道,“這高昌雖然不過一偏僻小邦,但這佛寶可是供奉在其王族大寺當中的——這地界可是他麴氏的宗祠所在。

那曾經的西域武林第一高手可是親率精銳日夜守護,若我的不良人真有這等本事,那我早就出手把那姓麴的宰了,又何必費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