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眼下已然化子幫的幫主了,那做事情就更加要求公道而不能說偏袒一方了,總之就是這三派鬧出來的亂子,光靠他一個人已經是鎮不住了。”

公冶治聽完之後點了點頭,之後又問道:“這是那幫叫化子的‘內亂’,可你之前所說的‘外患’呢?這化子幫在外頭又惹下甚麼樣的對頭了?”

“至於所謂的‘外患’麼……”王玄策繼續解釋道,“其實倒也不能說是化子幫最近在外頭又結下了甚麼新的樑子。”

“也就是說都是老對手嘍?”公冶治踏前一步問道。

“對的。”王玄策點了點頭,“眼看這化子幫內亂在前,原先那些本就與化子幫有些齟齬的幫派比如各地的匪幫、山寨、綠林道的強人、響馬、剪徑小賊全都動了歪心思。”

也是……聽到了這裡,即便公冶治再如何瞧不起這幫子叫化子那也不得不承認,化子幫這麼多年來的行俠仗義倒也真是實打實的。

雖然那已然作古的老幫主的確是曾經來搶奪過墨家的矩子令,但是他這麼多年來對武林各處匪患的肅清倒也是一份實打實的功績。

聽到這裡,即便神機門與化子幫已經交惡多年,但念及彼此皆源自墨家,公冶治心裡頭也難免浮現出一絲絲淡淡的憂傷之感:“這舒靜光是怎麼回事?

幫裡頭的那‘四務’‘四律’又是怎麼一回事?當年癩皮蛇雖然霸道,但也不得不說,由他率領的化子幫那從來都是騎在他人頭上拉屎屙尿的。

像土匪山寨這樣的敗類莫看在自家的山寨裡頭起了個甚麼‘王’、甚麼‘星’、甚麼‘郎’之類的唬人匪號,可是這幫子匪類在他的面前可是連屁都不敢……

怎的這舒靜光如此不頂用,竟然這幫子宵小之徒給欺負到頭上來了?!”

“哎……”王玄策忽然覺得自己站得屬實是有些長了,索性找了個牆角坐了下來。

背靠著冰涼的石壁,王玄策一邊舒展著自己因為長途跋涉加上長時間站立而變得痠麻無比的腿腳。

一邊繼續對公冶治說道:“按理說雖然自從老幫主去世之後化子幫的實力自然是有所下滑,但如今新任的正副幫主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而他二人之下的‘四務’、‘四律’八大長老卻還是老人,而更之下的那些舵主、堂主、香主雖然有留言有改。

但總的來說可是各個都非庸手——單憑這些個宵小之徒那肯定是不敢來造次的。”

王玄策這話才一說完,公冶治便已然是身形一閃,直接就蹲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這幫子敗類他就算再如何有撒手鐧,那這也不能成為這幫小崽子跑到人家家門口撒野的理由哇!”

“那如果在同這些跳樑小醜接觸之前,化子幫的眾豪傑就已經和江湖上的許多好手起了衝突導致幫內精銳死傷過半呢?”

“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