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如何能夠保證那些靠近邊界的地方沒有人家的眼線在呢?”

這一下,皮洛士無言以對。

是啊,人家既然都已經把手伸到這裡來了,那那些真正建在邊界上的關隘不是更容易被他們利用了嗎!

而就在這時,蘇辰甚至還朝著震驚中的皮洛士丟擲來了一個更加勁爆的訊息:“而且你可莫忘了。

當時一同被圍在這堡子裡頭的可不止這一個地方的人啊,附近兩個堡的戍長可也是連人帶兵全都搭在這裡了!”

皮洛士可不是什麼愚笨不堪之人,這蘇辰才把話說完,他瞬間就明白了蘇辰的意思:“你是說不止這一個堡有嫌疑?”

聽到了這句話,蘇辰直接一攤手:“如果那群狼當真能夠把手伸進來,那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皮洛士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腦瓜仁嗡嗡的。

彷彿有人在他的太陽穴上狠狠地紮了一下似的。

“這事情怎麼越發複雜了啊。”劇痛難耐的皮洛士只能用自己扣起食指抵著太陽穴緩緩蹲了下來。

就在蹲下的那一瞬間,皮洛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只見他霍然抬起頭來盯著蘇辰問道:“今天吃酒的時候你有問過那位柳戍長關於這烽燧臺的事麼?”

“沒有。”

“你!”

聞聽此言,皮洛士可謂是又驚又氣,只見他立馬就站了起來盯著蘇辰說道:“哎你,我說你酒席之上莫不是關顧著吃酒了,怎的連這般要緊之事都忘卻了?!”

“不是,皮兄弟,按理說你這麼多年摸爬滾打地過來了,應該多少懂些人情世故罷?

咱今天可說好了要痛飲一場的,哪能在酒席上說這種話問這種事啊?

人家歷經千辛萬苦才從這場攻防戰裡頭活下來,總得歇幾天罷?

你倒好,愣是要讓人家回想起當時的場面,你也不怕讓人家給罵死!”蘇辰頓時覺得有些無奈。

這老皮,怎麼較起真來連這基本的“策略”都不講了?

就在蘇辰暗自腹誹的時候,皮洛士也明白自己的想法的確是有些不太適宜。

也是,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場慘烈廝殺。

尤其是目睹了這麼多生死與共的兄弟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的。

之後,正常人都會想著逃避的。

如此一來,皮洛士想要從柳圖的話中提取出資訊來與“系統”告訴他的互相驗證的法子也只能延後了。

“還有,”蘇辰這時候又微笑著不了一句,“人家止是代行戍長職權罷了,至少在瓜州有司的名冊上,人家還是一個火長。”

面對著蘇辰的調侃,此時的皮洛士可沒那個心思去回敬。

既然兩相映證的法子行不通,那就只能換個思路了。

皮洛士一般用手上不知從什麼地方撿來的東西在地面上寫寫畫畫一邊嘴裡還不斷念叨著什麼。

如今修為愈發精進的蘇辰耳力自然也遠超常人,他根本就不用可以靠近便將皮洛士此時的自言自語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