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兄,夠了!”

瞧見遠處光禿禿的大船後,呂義則是微微搖頭道。

他與歐陽克有舊怨在身,自然無需擔心得罪對方。

不過若是讓歐陽克在此葬身海底,只怕會徹底激怒那個老毒物,想及歐陽鋒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呂義不禁微微皺眉。

他倒是心中不懼,可卻唯恐他牽連旁人。

“呂兄弟,何不讓我趁此替你了結這段恩怨?”

聽到呂義開口,一旁的莊天行則是極為不解。

以他看來,得罪了這般厲害對手,不如提前下手,免得後來遭殃!

“武功練到了“西毒”歐陽鋒這般境界,常人看似難以破解的絕境,卻是未必能夠困得住住他們!”

看著遠處缺少了風帆無法動彈的大船,呂義則是想起了什麼,隨即緩緩說道。

昔年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以歐陽鋒如今的功力自然不能和達摩祖師想比,可他畢竟是一代武學宗師,只要床弩未能準確命中到他,就仍有一線生機。

歸根結底,還是呂義頗為忌憚五絕高手的手段。

當初周伯通被歐陽鋒逼進海中,卻能憑藉靈光一閃,在海中騎著鯊魚遨遊了足足一天一夜。

有周伯通先例在前,呂義自然不敢過於小瞧同為五絕高手的歐陽鋒。

“好,那便依呂兄弟所言!”

聽到此處,莊天行稍作沉思後,便答應下來。

的確,“五絕”之名名震天下,又豈是這般容易解決!

若不是在這茫茫大海上,不然即便有著床弩這種軍中禁器,他們也難以威脅到這位“五絕”宗師分毫。

床弩威力奇大,不可力敵不假,可它畢竟裝填繁瑣,又如何奈何得了身法靈活的歐陽鋒!

如今能將他們困在海上,也是其中有著歐陽鋒投鼠忌器的緣故。

就在莊天行吩咐下去不久後,原本瞄向遠處大船的床弩也被人收了起來,莊天行頗為遺憾地看了一眼遠處光禿禿的大船後,隨後這艘樓船便繼續向前駛去。

“好一個明教!”

眼見遠處的樓船將其船上桅杆射斷後竟揚長而去後,大船上的歐陽鋒卻是不禁怒極。

他縱橫江湖多年,卻是從未吃過這般的啞巴虧!

床弩明明可以射人,可卻偏偏只瞄向桅杆,這意味著什麼,歐陽鋒可是很清楚。

這分明是樓船上的明教中人,向其彰顯自身實力,明明可以將此船擊沉,可偏偏只射斷桅杆的手段,無形中更是激起歐陽鋒心中怒火。

他縱橫江湖半生,除去當年被重陽真人以一陽指破去蛤蟆功外,就甚少有過鎩羽之時。

歐陽鋒心中雖恨急了王重陽,可卻不得不佩服重陽真人對他心性的瞭解,故而心中反而是對其佩服居多。

而這一次……

想到這兒,歐陽鋒面色顯得極為難看。

“明教?”

一旁的歐陽克聽到這兒,眼中卻是極為意外。

“不錯,方才那樓船上升起的旗子,乃是明教五行旗之中的銳金旗!”

清楚身後的歐陽克對於明教了解不多,歐陽鋒強壓心中怒火解釋起來。

歐陽鋒成名極早,自然清楚有關明教的一些秘聞,比如在教主之下,明教又設有四大法王和五散人,接下來才是五行旗。

“克兒,日後你若是遇到明教中人須得小心謹慎!”

已領教到明教百無禁忌的行事作風后,歐陽鋒隨即便朝著身旁的歐陽克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