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這身材又圓潤許多,本公子就納了悶了,怎麼只見你胸脯、屁股胖了,腰卻不會變粗呢。”

他這調侃的,被曹三娘瞪一眼,沒好氣的頂嘴道:“家裡都翻天了,少爺還有興致對我評頭論足。”

“啥!咋回事?出什麼事了,快說說!”

陳夏頓時急了,家裡可都是自己的親人,出事了那還了得。

夭夭也急了,一把抓住曹三孃的手臂,眼圈都紅了。

曹三娘趕忙安慰道:“夭夭不哭,不是有人出事,是聽說少爺一走又要幾年時間,大家夥兒全都鬧著要一起去,夫人也壓不住了。”

大家這才鬆口氣,陳夏惱的一瞪眼道:“說話大喘氣,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嚇死老子了。”

曹三娘鄙夷的翻白眼道:“是你自己不長腦子還怪誰?家裡龍姑奶奶在那,杜姨娘還經常回來,能出什麼事?”

“還是我的錯的不成,是你沒說清楚吧。”

“不是你還是誰?”

曹三娘才不讓他,你一言我一語的搶白,頂的陳夏只好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錯了行了吧,說說她們吧,你這急匆匆的趕來,不會是她們真來了吧?”

陳夏很好奇,當然更是因為不確定,自己家那些女人膽大包天,真有可能幹出這事的。

談得上穩重,能謹慎些的只有娜木鐘和巴德瑪璪,其他人個個都是刺頭,還不是被他自己寵出來的。

曹三娘這才正經起來,壓低聲量道:“皇上下旨,讓咱們家小少爺全都進京,給太子當伴讀,夫人讓我來問問二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啥!這事我不知道啊!”

陳夏驚訝的眼珠子瞪圓,自己出京時朱由校沒說,皇后娘娘也沒說呀。

曹三娘見他也不知道,頓時急了,焦急問道:“那怎麼辦?咱們抗旨還是照辦啊?”

回神過來的陳夏,沒好氣的抓一把她,也不怕路上被人看見,羞得曹三娘差點給他一腳回敬。

“胸大沒腦說的就是你,還抗旨呢,嫌你家二爺太逍遙是吧?”

嫌棄的白眼她沒腦子,可想到這事他自己也撓頭,皇帝這是要幹嘛,要人質,不像啊。

聽了半天的言冰雲,掀開車簾輕啟朱唇道:“致遠,順其自然,皇上要為太子鋪路,這種事遲早的。”

陳夏楞了一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對對,是我多想了,我家兩位公爵,五個萬戶斡耳朵,加上海西女真烏拉部,我都忘了。”

說著想起大兒子蕭遙來,連忙問道:“遼東那邊遙兒也去嗎?”

曹三娘點頭道:“問過傳旨的公公了,大少爺那邊也有人去傳旨,三位小少爺全部去。”

“這樣啊,那夫人她們要進京住是吧?那南京那邊呢?”

曹三娘回答道:“五位夫人跟祁姨娘進京,南京那邊姑奶奶做主,其他姨娘留在那,照料那邊的買賣,夫人讓我問二爺,這樣安排可以嗎。”

陳夏想了想,點點頭道:“這樣的話,京城這邊府裡的防衛會不會弱了些?其他倒是沒問題。”

曹三娘鄙視道:“誰家有宗師境坐鎮,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就咱們家危險是吧,沒見過這麼操心的。”

被懟的陳夏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也對,京城出事故的機率太低了,再說自己家那些女人,個個都武功高強。

雖然沒有宗師,但娜木鐘手下的戰隊,可以抗衡宗師一段時間,自己是多慮了。

“好了二爺,不逗你了,姜姑娘會陪著大少爺回京,坐鎮府裡的。”

“哦,月桐姐要回來啊。”

陳夏驚喜一聲,又擔心的問道:“她回來那玉姐姐那就沒幫手了,這……”

這話剛說完又被人嫌棄了,曹三娘扭著大屁股,轉身邊走邊說:“一輩子操不完的心,二爺你就操心去吧,紅衣去了遼東,我去叫她回來,讓二爺自己去操心去,省的咱們幹什麼都不對。”

陳夏哭笑不得,趕緊追兩步拉住她,討好道:“紅姨去玉姐姐那幫忙啊,這不是沒想到嗎,生什麼氣呀。”

祁紅衣困在一品巔峰兩年了,但她不著急,不要陳夏幫助,說是要自己衝開關卡。

拿她沒辦法的陳夏,只能由著她,這位稱呼上是姨字輩的,又是他侍妾的親姐姐,還被他偷吃過,那有臉逼她聽話。

這邊剛剛消停,遠處又是馬蹄聲,但這回不是奔跑,而是穩健的步伐。

陳夏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這是馬匹拉著車子的動靜,想到自己三輛馬車停在路上,遂抬頭叫人讓開道路。

可這一抬頭,順便看一眼遠處馬車來的地方,眼珠子又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