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回到京城時,已經是第二年春天了,奧莉維亞的小肚子微微凸起,顯然已經懷孕。

興高采烈的他跨進家門後,傻眼的看著蕭玉她們坐在大廳中,幾個小蘿蔔頭,被侍女們圍著在玩鬧。

“玉姐姐……元春姐姐……”

“喲兒!是奴家那大英雄的夫君回來了呀!姐妹們還等什麼,趕緊的迎接夫君呀,不然被人嫌棄,咱們可要哭死嘍!”

蕭玉只是看他一眼,滿眼溫柔的馬上看向一個小男孩去了。可苔絲娜扭著腰肢,誇張的嬌笑道,還招呼著大家,那眉眼說不出的味道。

“這是幹什麼,苔絲娜。”

他這一說話又惹禍了,苔絲娜小嘴一癟一副要哭的模樣道:“夫君真的不要奴奴了,都叫人家苔絲娜了,這名字多久沒用了,嗚嗚嗚……”

陳夏頭疼了,趕緊的說好話賠禮道歉。

一聲聲惜春姐姐叫的那個甜啊,還好巴德瑪璪止住了苔絲娜,不然不定得討好到什麼時候。

奧莉維亞這才被介紹給大家,還有四位來自俄國的美女,蕭玉此時盡顯大婦本色,一番見禮後,陳夏才逗起自己的子女。

兩個女兒大點,兩個兒子還沒週歲,咿咿呀呀的還不會說話。

已經會說話的大女兒,怯生生而好奇的望著他,讓他心都化了。

這小丫頭他原來最寵愛,可沒多久就北上了,一去就是八個月,當然生疏了。

“鸞姐姐,我家妞妞還沒起名吧?”

祁紅鸞白眼兒一瞟道:“他爹不負責,人家哪敢起名,可憐妞妞都兩歲了,還沒名字呢。”

古人說虛歲,其實也才剛剛週歲不久,陳夏被她那幽怨的眼神給打敗了,抱起大女兒愛不釋手的。

“小寶貝,爹給你起個好聽的大名,叫芷沅、陳芷沅,香草的意思可好。”

他這親暱的親女兒,蕭玉“撲哧”一聲笑了,揶揄道:“陳芷沅,嘻嘻!他爹陳致遠,這父女兩明兒可別叫混了。”

陳夏一呆,嘿嘿笑道:“不會混,音節不同呢,對了,還有三個都給起名了。”

娜木鐘一聽,遲疑說道:“大哥兒應該玉姐姐起名吧,他是公爵府的世子。”

陳夏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在蕭玉這是贅婿,沒權利給她兒子起名。

正想說算了,蕭玉笑道:“不管是公爵府世子,還是伯爵府世子,都是阿夏的兒子,當爹的不起名,難道還讓別人起不成。”

“咦!”

陳夏驚訝的望向她,見她看過來的眼神很是正經,沒有說笑的模樣,登時開心的笑了。

大手一揮道:“二丫頭叫芷蘭,大小子叫蕭遙,老子希望他一輩子自在,二小子叫陳勃,老子希望他像草原上的野草,不管什麼樣的環境都能生機勃勃。”

說著他很為自己起名字感到驕傲,自己多厲害啊,都不用拿著書本去翻,馬上就想到好名字了。

忽然臉色一僵,想起二兒子這名字有些奇葩,訕訕的看向娜木鐘,可發現她沒一點異樣。

這才想到這時代的人沒那麼無聊,搞什麼諧音梗的,而且也不知道陳勃還有那諧音。

再一想,他自己都笑了,後世的漢語詞句,其實許多跟古漢語不同,後世的許多新詞,其實是日本人發明的。

新文化運動時,為了學習西方的文化,中國人其實學的最多的是日本式的西方文化。

日本自從明治維新開始,大量的翻譯西方書籍,創造了許多名詞,這些幾乎全盤被中國吸收。

“對了,咱們家好幾個都該啟靈了吧,準備一下,這幾天全部幹了,然後給夭夭梳頭了,小丫頭及笄了,該給本少爺做老婆了。”

夭夭本來一直看著他,巴不得等他做完事上去撒嬌的,小丫頭從沒這麼久沒見過他,淚汪汪的都快哭了。

可這話一說,羞的她跺腳啐道:“不要臉!誰要給你做老婆了,後院還一大堆等著你呢,討厭鬼,大色狼!”

說著她抱起芷沅、芷蘭跑了,陳夏在後面直叫:“死丫頭跑哪去,我的寶貝閨女還沒抱夠呢。”

“好了,兩女兒跟她親,你不在家時都是夭夭親自照顧的,大妞哦不對,芷沅會說話,叫的第一聲娘就是叫她的。”

蕭玉笑著阻止他想追去,說出這話讓他傻眼,好奇的看向祁紅鸞道:“鸞姐姐沒氣死?”

祁紅鸞登時黑臉道:“老孃氣死也跟你沒關係,那死丫頭說她小時候,是你那樣照顧她的,現在她照顧你女兒天經地義,我還能說什麼。”

陳夏楞一下後嘿嘿地笑了,摸摸鼻子道:“那時候我不是也沒長大,不知道如何照顧小孩嗎,看她像小貓一樣,才那樣抱著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