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那是斜玉旁。”

睜開眼的李清虛,吐槽起自己徒弟沒文化,陳夏這才想起來,現在可沒簡體字,也不是後世那偏旁部首的稱呼。

瑛字在古代就是斜玉旁,王字下面是橫,斜玉旁的王下面是斜向上的一提。

今日橫山伯爵府裡舉行的冠禮儀式很怪異,被入贅的陳夏按規矩不供奉靖海侯一脈的祖宗。

可伯爵府是他自己的,跟蕭玉無關,故而這裡也沒有他妻子孃家的祠堂,況且蕭玉這蕭是賜姓,等於是蕭家第一代。

冠禮是要拜祖宗的,可陳夏沒祖宗可拜,這伯爵府的祖宗牌位,要等他自己死後,由他的子孫供上。

陳夏只好拜天地,把來觀禮的客人們看的嘴抽抽。

好在主持的是他師父,是個道士,李清虛覺的拜天地挺好的,一場冠禮結束,京城市井中,又多了個談資。

累成狗的陳夏表示不想說話,卻被客印月攆著進宮去謝恩,人家朱由校為了他的冠禮,可沒少花心思。

光是禮物就送了十二盒,這可不是金銀財寶,而是靈物送了十二種,世上恐怕也只有皇帝,才有這大手筆。

“又呆不住了是吧?跟朕說說,這回又想去哪玩。”

御書房內,朱由校也頭疼,自己親親奶媽的乾兒子,因為娶了蕭玉自己不敢重用。

可不重用這傢伙就整天無所事事,明明才華橫溢,卻整天的尋花問柳,老想往外跑。

陳夏一看他那模樣,笑嘻嘻的湊上去道:“皇上知道吧,兩個月後黃山有場武林大會,聽說魔宗也會參加。”

“魔宗,阿夏是看上魔宗聖女了吧?”

朱由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東廠和錦衣衛的情報他沒少看,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魔宗結構。

大明有兩大邪派,魔宗是江湖中被定性為邪派的,而另外一個則是被朝廷定性的邪派白蓮教。

對於白蓮教朱由校是趕盡殺絕的心思,但對魔宗則不然。

江湖中的邪派只是行事怪異,不被白道武林認同罷了,可這黑白不是那麼好界定的。

你說你是白的,那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利益。

真為道義的組織或個人,這世上恐怕沒有,即使有這種人,幾乎都是年輕不知世事的熱血,一旦被社會毒打後,誰還有這心。

但朝廷定性的邪派就不同了,那是為了造反而存在組織,不管這組織的宗旨是什麼,只要反對朝廷就是邪派組織。

何況一個組織存在久了,早就沒了初衷,繼承者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能爬上高位的。

真正為了道義的,早就在一次次的鬥爭中死去,這些人衝鋒在前死的快,只有躲在後面的,才有機會高升。

“皇上這回可冤枉我了,魔宗聖女再漂亮,還能比我家圓圓更漂亮?我才不信。”

十七歲的陳圓圓還不是最美的時候,可已經傾城絕色了,朱由校見過也曾驚訝過。

認為這是一個可以跟他自己老婆,皇后張嫣一較高下的絕色,也暗歎陳夏這小子實在好運。

見他嘚瑟,朱由校忍不住抬手給他一個大板慄道:“注意點形象,已經成人了還當是以前沒長大呀,堂堂大明的橫山伯,一說到美色就形象全無,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