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黃卿這事就算了吧,陳卿年幼還未弱冠,教訓一下就是。”

黃道周看一眼勸架的皇帝,一陣無語,十八歲了還年幼,這擺明是拉偏架,可自己再糾纏也沒必要,倒顯得自己不能容人。

狠狠的瞪一眼陳夏,轉身對著朱由校拱手施禮後退下。

朱由校原本是想問陳夏突破之事的,可被這一打岔,興趣怏怏了,擺擺手叫他也退下,說起其他人的事來。

好不容易捱到大會結束,陳夏一把拉住往外走的白廣恩,諂媚的笑著作揖道:“白叔那個……那個我那奶哥哥鐵憨憨,我給他向您賠禮道歉。”

白廣恩正莫名其妙,被他這話一說,明白是為了何事了,臉一沉想要抽手,可被他緊緊握住手。

“白叔您大人有大量啊,熊大那渾小子人情世故一點不懂,這事您去軍中一問就知道,真不是有意怠慢您的。”

無奈的白廣恩只好說道:“我知道了這事過去了,我也沒放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

陳夏笑靨如花的點著腦袋,馬上接一句道:“那白叔說的那事就這麼定了,我讓管家準備了聘禮,應該到宮城外面了。”

“什麼!?”

白廣恩滿臉問號、加上驚愕,愣住的看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夏卻一臉的喜氣洋洋,拽著他往外走,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今天是個好日子,訂親不會不適合等一大堆。

“廢話!不是好日子皇上能挑今天讓勝利之師入城嗎。”

白廣恩終於回過神,滿肚子腹誹他愛講話,但又不好說出口。

這傢伙不僅聖眷在身,而且在此戰軍中人緣極好,就憑他這不拘小節的性子,軍中兒郎都對他另眼相看。

被他拽著走了幾步,他才掙開停下腳步道:“致遠這事是不是急了些,白某一點準備沒有啊。”

陳夏張嘴就要說話,後邊響起魏忠賢的叫聲:“小陳大人等一下,皇上找你呢,跑那麼急幹嘛!”

陳夏回頭“啊”了一聲,擺手回覆道:“老魏別搗亂啊,我在跟白大叔求親呢。”

“求親?你又要納妾!”

魏忠賢眼珠子都瞪出來,張口就來。

陳夏瞪他一眼啐道:“魏大叔你腦子呢,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求親的,我奶哥哥二十歲了還沒結婚呢。”

魏忠賢這下明白了,笑呵呵的走過來,看一眼白廣恩,呵呵笑道:“白將軍好福氣,令愛幾歲了,我看熊大那小子很好,這麼樸實的人現在不多見了。”

白廣恩可不想得罪魏忠賢,更不想跟他有牽扯,急的後背都溼了,只好對陳夏說道:“致遠快去吧,皇上的是不能耽誤,等你回來後咱們再談此事。”

話音剛落,朱由校的聲音響起:“都進來吧,說說怎麼回事,朕也聽聽看,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出主意。”

原來朱由校還沒走,只是轉過中堂,在後堂那等著,三人說話聲沒遮掩,被他聽到了。

白廣恩嚇一跳,連忙躬身對著中堂行禮,陳夏則是輕快的應一聲,扯著他的袖子往裡走。

到了後堂,朱由校一開口問,他就嘚吧嘚吧的竹筒子倒豆子,把這事一五一十全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