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退兵的訊息已經擴散開來,聽聞這個訊息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鄄城內自然是一片歡喜之像,茶肆酒肆之中百姓討論不斷甚至把夏侯惇誇上了天。荀彧和夏侯惇兩人在縣府中聽聞這些傳言只是樂的一笑,兩人飲酒對酌極致雅趣。

夏侯惇望著平靜自若的荀彧嗤笑著,他現在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文若,以前主公常說我兵法不精好魯莽行事,看來他是看走眼了。”

荀彧聽後捋須淡笑,拿起酒杯說道:“元讓,你自然是用兵如神。”

“哈哈,還是文若你瞭解我,來喝。”夏侯惇聽到這話心裡高興,連看荀彧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尊敬。

荀彧淡笑一聲用手攔住了夏侯惇舉杯的動作說道:“喝酒之事暫且不急,張邈雖退鄄城依然危機四伏。”

夏侯惇聽到荀彧的話放下了酒杯,心中不忿說道:“文若,你這人好生無趣,我找你喝酒你卻漲敵軍威風,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去子修和元嗣處呢。”

夏侯惇說完起身便欲走,只見荀彧依然哂笑著無動於衷毫無阻攔的意思。自酌幾杯後反而問道:“文若怎還在此,你不是要去找子修和元嗣飲酒嗎?”

夏侯惇見荀彧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面色窘迫,他腆著臉皮坐下把壺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望著荀彧訕笑道:“子修尚小元嗣繁忙不宜打擾他們,還是在你這裡喝兩杯吧。”

荀彧見夏侯惇窘迫也不再開他的玩笑,荀彧站起身對夏侯惇說道:“氾嶷進攻範縣失利,陳宮欲引兵去攻打東阿,東阿只有棗衹在守我心裡擔憂。”

夏侯惇見狀放下杯子沉聲說道:“仲德應也東阿範縣一帶,他知陳宮引兵去攻定會有所防備。陳宮雖有智謀一時也難以攻克,文若不必太過擔心。”

“唉,我也知仲德之智。只是怕陳宮佔據了倉亭,若如此仲德他們只能困守。只是無奈於呂布在濮陽城中虎視眈眈,我們也無力援救。”

夏侯惇聽此也不免擔憂但他聽荀彧如此說便知荀彧心中有計,於是挑眉拱手問道:“文若心中可是已有良機。”

荀彧聽後說道:“東阿之勢雖不能解,鄄城之危卻可破。呂布獨守濮陽,他對兗州可是蓄謀已久。陳宮不在他定會攻打鄄城,我們或許可以藉此敗之。”

夏侯惇聞言點頭認同荀彧之言,他早就想報濮陽之仇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聽荀彧一說內心自然是急切。

“文若有何妙計,快說吧。”

荀彧見夏侯惇如此迫切笑道:“既是退敵之策,哪有敵軍未至便有計謀之理。這幾日還請元讓安心守城,不要讓呂布有機可乘,待他來攻我自有退敵之計。”

“好,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你了。今日這酒看來你我是喝不成了,我還要回軍營之中操練將士就先告別了。”

夏侯惇說完便起身出府準備前往軍營,荀彧起身恭送。就在兩人分別之際城門衛軍卻禁急來報:“荀司空,城外有一使者求見司空,來使稱其為豫州刺史郭貢之使。”

夏侯惇聽到來人之言停止了動作,荀彧聞言也停住了回府的腳步疑惑問道:“郭貢身為豫州刺史,怎會派使者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