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的話,其實已經在警告我了,說穿了就是,如果我去找沈家和秦家藉資,那沈家肯定第一個不答應,就算我和沈家的關係再不錯,沈家也不可能去幫萬興集團,去幫楚天河的。

當初沈家在前灘豪庭名墅這個專案上陷入困境,沈家人到楚家,遭到了楚天河無盡的羞辱,而到了現在,楚天河遇到事,沈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借資給我讓我去救楚家和萬興集團?

至於秦家,雖然我們的關係很好,但我知道我和秦丹的關係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哪怕WIT公司和勞拉海購合作有我一些功勞,但這夠嗎?我不想虧欠秦家太多,在這種時候,我去問秦家藉資,秦天民深究起來,我又應該怎麼解釋?

難道我要說我要幫助楚天河,幫助萬興集團嗎?當初我被趕出楚家,秦家人都是歷歷在目的,以德報怨的這種高尚,是真性情還是假仁義?打心底裡我是真的要幫楚天河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楚天河出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但真正的原因在於,我愛楚茵,我希望我能夠和楚茵在一起,包括我們的孩子,我想讓楚茵安心,讓孩子有一個家,一個親生父母都在身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能和睦的家。

當然,陳楠的提醒讓我感動,他說的沒錯,如果想要去做,那麼他這邊幫我,起碼還是我抵押我的股份借到的資金,但是其他人那裡呢?我應該怎麼去面對,去怎麼說?我是在幫助萬興集團,還是在賭?

我賭得起嗎?在他人看來,我真的賭得起嗎?

這也是為什麼富源集團的潘老爺子出爾反爾的原因。

我相信我如果要的資金是五個億,他或許會答應,但五十億,我一旦還不上,那麼潘家又能怎麼辦?這可是五十億,五十億都能打造一家星級酒店了,是說借就借的嗎?潘老爺子這種人精會冒險嗎?他這是在規避風險,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麼大筆的資金,想到借到,是很難的。

“老公,陳總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楚茵關切道。

“他這邊倒是隨時可以拿出二十億,不過我需要抵押我的股份,為期是一年,當然了,一年的時間足矣,只是二十億暫時看,還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我開口道。

“陳總倒是坦誠。”楚茵意味深長地說道。

“至於其他渠道去借資,非常難,太難開口了,我就怕開口了適得其反。”我說道。

“老公,我們今晚就不要多想了,我們可以再等等,或許過兩天就有好訊息了。”楚茵握住我的手說道。

“嗯。”我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吃過早餐,示意楚茵在旅館等著我,我說要去礦藏看看。

抵達礦藏,果然這邊已經開工,聽鍾海說,其實昨晚就開始了,因為剛剛開始,所以必須要等,再急也沒用,而鍾海認為黎冠捷的團隊今天肯定會去打聽訊息,掌握更是的訊息來源。

週末的兩天,我白天都會礦藏看個究竟,不過並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其實我心裡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哪怕到了週一,在沒有任何喜訊的情況下,萬興集團的情況卻是急轉而下。

在旅館的房間,我走到陽臺燃了一根菸,今天都第三天了,卻毫無收穫。

“老公,萬興集團的股市上午跌了五個點,下午跌到了七個點,明天週二,估計會跌停。”楚茵說道。

“不行了,你爸護不住盤的,等不了了,我必須要回國了,如果一直在這裡苦等,那麼什麼時候是個頭,黎總昨天的開價已經低了,如果長時間沒有鑽石原石,價值會一天比一天低,難道我的預感是錯的嗎?”我說道。

“老公你不能回國,你必須要在這裡,要回去也我回去,現在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作為女兒應該回去。”楚茵立馬道。

“不行,你不能回去,你爸現在正在氣頭上,生意上的挫敗,會發洩到你的身上,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寶寶。”我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