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憐月抬眼,看著自己這便宜徒弟,他剛才那番話,有七分像自己了,就很不錯。

“師侄既然如此有信心,憐月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常世元先是微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蘇覺說話的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那時,慕憐月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大意就是,師兄,我不去惹他們,是覺得他們都是笨比,但他們要是送上門來給我打,那就怪不得我打的他們腦袋開花了。

這兩個人,至少有七分相似。

難怪,自己的師妹會在一千年後,突然收中了他。

緣,妙不可言。

“單純不爽罷了,我倒是不擔心。”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完全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不過經過勸慰,慕憐月情緒好了不少。

“哈哈哈哈,那到時讓師侄,好好打他們一頓出出氣,連贏三場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目的落空,你不就開心了嗎?”

常世元笑出了聲,摸著鬍子,眼中有種寵溺感。

“行了行了,師兄你好煩啊,天都快黑了,快走快走。”

慕憐月看著自己這師兄又開始唸叨,根本不想聽,開始趕人。

蘇覺在旁邊,乖巧的走到朝東崖邊的樹下,在鬱鬱蔥蔥的葉片中,他輕輕敲響那口鐘。

當。

當。

當。

三聲響過。

聽著這晨昏鐘聲,常世元一陣恍惚,隨即自顧自的點點頭。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種安心的味道。

太瓊峰,必然不會繼續像這樣破落下去。

他對自己這師妹,還有師侄,有無比充足的信心。

身化長虹,常世元瞬間消失在了山頂。

看著自己這掌門師兄走遠,慕憐月把竹筒裡的酒喝光,伸了個懶腰,才看著自己這便宜徒弟道:

“天黑了,睡覺吧。”

這話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蘇覺也沒反駁。

他把鍋撤掉,給裡面加了竹筒,篝火迅速燒起來,變得很旺。

太瓊峰上啥都沒有,也沒什麼娛樂活動,除了睡覺,入夜以後確實沒什麼可乾的。

慕憐月沒攔著,既然自己這便宜徒弟喜歡點火,那就讓他點吧。

做完這些,蘇覺陪著慕憐月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