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是金主最寶貝的小兒子,刀疤不敢怠慢,客客氣氣的先是一陣噓寒問暖,隨後讓王博有事儘管吩咐,他刀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刀疤既然都這麼說了,王博也不客氣,直接把要求他去辦的事情簡略說了。

王博實在是被刀疤這一頓噓寒問暖的寒暄給搞煩了,什麼跟什麼啊,我跟你很熟麼?在他看來,刀疤不過是自家養的一條狗罷了,哪天高興了就丟塊骨頭,哪天要是不高興了就抽兩腳。

這樣的貨色,也配自己浪費時間?

刀疤也聽出王博話裡的不耐煩,他混跡社會多年哪能不知道王博這種紈絝子弟那點花花腸子,但無奈寄人籬下仰人鼻息討生活,他也只能客客氣氣的答應下來。

不就是揍個大學生麼?能有什麼難度。雖然王博要求把人腿打斷會有些風險,但他手下的人哪個身上沒揹著點事兒?

大不了進去一段時間,反正王家在安家費這一塊一向大度。

王博沒把蕭飛跟韓真還有一層關係的訊息透露給刀疤,一來是因為刀疤只是工具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二來則是因為王博還有自己的小算盤,萬一要是韓真因為這件事情動起火來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免不了找上自家老頭子——在王博看來以韓真的能力這是完全辦得到的。

他就完全可以在老頭子責問的時候,推說自己並不知道蕭飛和韓真之間的關係。

於是刀疤當即點了兩個小弟,外號分別叫“黑子”和“花捲”。兩人都是幹這活的老手了,拿到目標的照片和行蹤之後立馬二話不說就去了。

結果趕巧不巧,兩人找到蕭飛的時候,蕭飛和李清月訂好的電影票剛好到點反映,黑子和花捲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對情侶進了放映廳。

畢竟打人這種事,最好還是尋處僻靜點的地方,把事情鬧大總歸不好。

花捲看了眼電影放映時間,記好離場時間便出了商場,找個便利店買了包煙就到門口小桌坐著等。

一個半小時過去,很快就到放映結束的時間,花捲和黑子起身找了個能看到電影院離場通道的角落等著。

“黑子,一會兒你把風。”花捲略帶些興奮的說道。

黑子面無表情的從兜裡掏出一枚硬幣,道:“老規矩,猜對的動手,猜錯的把風。”

“草!”花捲黑著臉咒罵一聲,他跟黑子是老搭檔了,以往擲硬幣總是輸多贏少。花捲本人對暴力有種奇特的痴迷,他有種病態的施暴傾向,每次在接到這種任務時他總是最積極的。

當然,他的搭檔黑子也是,不然兩人也不會如此合拍。

果不其然,這次擲硬幣又是黑子贏了,花捲只得罵罵咧咧的悶頭抽菸。

“來了!”黑子眼神一凝,沉聲道。

花捲認命似的聳聳肩,打了個哈欠的說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個毛沒長齊的學生麼,你那麼認真幹嘛?”

黑子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咧嘴道:“老大很久沒下把人打殘的任務了,以往都是嚇唬嚇唬了事,這次終於能見血我怎麼能不認真?”

想象目標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求饒的場景,花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興奮的搓搓手道:“黑子,要不這樣,你打斷一條腿,我來接手怎麼樣?反正老大也沒說要留幾分完整,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做夢!”黑子獰笑著跟上前方目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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