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二人便在慈幼局的附近尋了一家簡陋的小酒館,點了一碟小菜和一罈子老酒,坐下來邊喝便繼續聊著。

三碗酒下肚,隨緣的舌頭就大了起來,把破袈裟一掀,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大聲地喝罵了起來。

“狗日的世道,老子...嗝...貧僧的女兒,若是沒死,想來也與你一般大了。”

韓楓嘴唇顫抖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話來,這和尚的酒量雖然不咋地,可是真不是一般地好酒。

不過聽他的話,他女兒似乎是出了什麼意外,好奇心驅使下,他便問道,“大師,不知道您女兒,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提到女兒,隨緣的臉色頓時灰敗了下來,眼圈一紅,豆大的淚水便掉了下來。

聽著他嚎啕大哭的聲音,周圍的人都像圍觀猴子一樣看向了二人。

“大師,大師,別哭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但是無論韓楓怎麼勸說,隨緣的淚水就是止不住,就像一頭痛哭流涕的狗熊,坐在凳子上。

韓楓拽也拽不走,勸又勸不動,只好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他。

許久之後,隨緣才止住了嚎哭,用袖子擦乾眼淚,又在袈裟上擤了一把鼻涕,他才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大師,您這是...”

隨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地說道,“貧僧的女兒,在三年前,死於的戰亂中。”

“啊?”韓楓一愣,“戰亂?大師,這陳國早就打完仗了,哪有戰亂?”

“三年前,北周餘孽造反,將我家毀了,將我女兒玷汙後凌虐之死。”

隨緣雙手攥的緊緊地,面色猙獰,彷彿要吃人一般。

“三年前”,韓楓猛地想到了,之前在妖鬼山,吳御也曾說過這事,他還因為平叛中了北周餘孽的仙術。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這群北周人,該死。”

“貧僧當時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農夫,被他們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女兒被虐待的奄奄一息。”

“後來幸得我師雲遊至此,將我救了下來,然後將那群北周餘孽統統打斷了手腳,讓我處置。”

隨緣單掌豎起,臉上露出了一抹快意,又夾雜著一抹散不去的哀傷,“貧僧將那些惡人全部活活咬死,生啖其肉,飲其血。”

“但是縱使這樣又如何,貧僧的雪兒,早已沒了生息。”

“事後,貧僧渾渾噩噩地跟著師傅雲遊,直到貧僧看到了這些乞兒,看到他們在麻木的等死。”

“但是縱使這樣又如何,貧僧的雪兒,早已沒了生息。”

“事後,貧僧渾渾噩噩地跟著師傅雲遊,直到貧僧看到了這些乞兒,看到他們在麻木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