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整個德林府彷彿都進入了一種慵懶當中。

就好像三天沒有睡覺的人,那種對於睡眠的嚮往一般。

所有人都無精打采的。

可德林府推官廳對面的一家酒樓中,靠窗的一桌卻做著兩人。

一個年紀大點,一個年級小點。

都是一身白衣,顯得纖塵不染。

左黎明問左岸道:“孫奕哪裡去了。這伏家都進去半天了。孫奕怎麼還沒來。難不成是真的放棄了不成。”

一邊說著,左黎明一邊眺望著遠處的推官廳。

左岸道:“不知道,那孫奕一直都沒有離開機械師協會。”

想了想,他又道:“叔父,這孫奕過了一星機械師考試,當真是打算離開明理堂了嗎?”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孫奕離開明理堂,然後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補位了。

他也是昨天才得到孫奕過了一星機械師考試的訊息的。

得到這個訊息,還是一個機械師協會的小廝說的。

至於孫奕過了二星機械師考試的訊息,左岸壓根都打聽不到。

畢竟那個成績是張貼在二門的。

他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而沒參加考試的人,誰會關心那個考試的訊息。

就這樣,孫奕過兒德林府的二星機械師考試,這麼重大的一個事情。

明理堂,竟然完全沒有一個人知道。

左黎明卻笑道:“管他走不走。不過他不來也好。

這種直接當庭放客戶各鴿子的事情,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你稍安勿躁,等官司結束了,叔父親自幫你把他趕出去。”

說著,左黎明露出了勝利者一般的微笑。

左岸想了想道:“叔父,那我還是下去吧,我去廳上看著,省著到時再有什麼花樣。”

左黎明輕輕點頭道:“去吧。對了,不用做些什麼,靜待其變就好。

而且啊就算鬧起來,你也別透露你是明理堂的身份。

要是這個伏家,鬧到明理堂,那才是好事。

到那時,誰也救不了這個孫奕了。”

左岸點點頭,這才走下樓去。

走了幾百米,就到了推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