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放縱過後, 莊開敏,許襄還有羅陽哥仨,上了趟廁所,蓬頭垢面在房間裡叫了早餐,吃完就開始工作了。

如今最要緊的就是《金玉緣》的官宣,和開拍前的籌備工作。

聊著聊著,就談到了許襄拍戲的自由度和顧煜又可能干預的程度,兩者相撞必然會衝突。

“還不是怨你,非討好太子爺,這下繫結了直接進來了——我數數——啊,也就倆,但是李朝歌一個就是大佛了,頂仨。”許襄沒好氣瞪著莊開敏。

“許木頭蛋,這叫到資本的力量,像你以前那樣兩袖清風拍電影,就落個名聲,外國那獎盃能給你含多少真金——拿回家往櫃子裡一放,啥也不是——要說市場,要想吃得飽,吃得長久,還得回國。”莊開敏不以為然。

許襄沒說話,悶頭吸菸。似是預設。

他出名的電影就是商業片,這些年何嘗沒有追求過精緻弘大又有故事性的片子。

羅陽大概是見許襄這樣心裡不好受,因為他就是圈內的風向標,莊開敏都經常背地裡誇他。

“哥,你也別說許老師了,李朝歌那情況是本身就有實力,而且又帶著一個太子爺,兩全其美啊!至於沈玉琮嘛,小白臉,不挺有意思……總之兩個美人兒,一個世界小姐,一個班花,有何不可?”

這話一說,兩個老東西都笑了。

“誒,我跟你們講啊,這個李朝歌……總之就算太子爺不在場,你們也給我注意一點兒。”莊開敏突然掐了煙,老神在在道。

許襄煩他左右逢源那套,文人哪有搞這出的:“啥呀,我看他昭城太子爺不挺親民的,李朝歌還能告狀啊。”

羅陽也不解看向他。

“這就不知道了吧?”莊開敏神叨叨的,看了看門和窗,似乎是怕隔牆有耳,“我前兩天和小趙去安城,你猜我見著——”

突然有人敲門,莊開敏話匣子掐住了,羅陽順從去開門。

是小趙。

“怎麼來這麼晚,幹什麼去了?”莊開敏不悅。

小趙不急,他向許襄和羅陽打了招呼,湊到莊開敏耳邊說了話。

莊開敏眉頭漸漸舒展開,換上了那令人熟悉的得意的樣子。

看得許襄只想抽他。

“你問了嗎?要不要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帶的人不多,我就近了身,我說了我是誰,簡單問候了幾句,就讓我回來了。”小趙也跟著莊開敏提高了音量。

“近了誰的身?蘇鎮東?”

“哪能啊,莊老師,往他們保鏢那裡瞟一眼,都得被搜身,我把車停旁邊,他們就開始檢查車,連車底都查……我蹲了大半天,才看到有個沒穿黑色制服的人走下來去車裡拿東西,才趕上前說話。”小趙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