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不明白我為何救你出來,讓你重新回到舞臺嗎?”

李朝歌的眼淚鼻涕溼透了他的襯衣,她還悄悄蹭蹭,一點也不可愛,更不好看,但是她依舊倔強的拒絕開口。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惹我生氣?”秦子徹捏起她的下巴,與她平靜對視。

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平靜無波,比質問他真正的員工還要情緒起伏少。

秦子徹牢牢掌控患了神經官能症的李朝歌的情緒,嘴上說著幫她治療,實際上只是讓她離不開自己,讓她只能依賴自己。

李朝歌哭累了,眼淚只靜靜劃過臉頰,她閉上眼睛不想看對面那張絕美的臉,抬手擦了擦眼淚,卻聽見平日裡溫柔的聲音此刻不帶任何情緒,沒有任何起伏的安靜命令道:“睜開眼睛,看著我。”

她睜開眼睛,淚眼婆娑看不清,推開秦子徹給她擦眼淚的手,自己擦了個乾淨。

“知道錯了嗎。”

李朝歌不說話。

秦子徹有辦法逼她開口,並且屢試不爽,一直把她吻到求饒,才放手。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了好不好?”李朝歌的頭抵著他的胸口,異常難過說道。

“哪裡錯了。”

她怎麼可能知道哪裡錯了。

“說話。”

“……不該不搬去楓丹,不該讓你生氣離開,不該,不該,不該答應給那幾個孩子寫歌……不該……”李朝歌絞盡腦汁想原因,只得把所有有可能惹人生氣的條款全部羅列出來。

她自認為不可能找漏了。

這次換做秦子徹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李朝歌就緊張,趕緊抬頭望過去,卻從那雙漆黑的雙眼裡看到了無奈。

只這一下,她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不是敷衍的那種,而是,是不是真的錯了。

秦子徹重新將她抱回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不知道就不要說了,朝歌,你總是這樣。”

我總是怎樣?

秦子徹就像是有什麼資訊素,當他心態平和,李朝歌也跟著平靜,當他心情好,李朝歌也跟著歡呼雀躍,當他不生氣,李朝歌也跟著不再抗拒。

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施了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