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來自某個落後的國家,而且得是在封閉的村落。

看約納斯的五官樣貌,應該是北歐人吧?

哦,北歐型男,我的帥哥!

“什麼事,凡人?”

Mortal?

他用的是凡人這個詞彙,難道說是什麼新鮮的北歐俚語嗎?

“呃,是這樣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怎麼從我……唔,你是怎麼取出那顆子彈的?”

“不必妄自揣測神的技藝,窮盡你短暫的一生,也不可能稍稍理解我的偉大。”

當你活在一個現代社會,聽到這樣一段話,第一反應應該是:這人瘋了。

這年頭居然有把自己當做神的瘋子:你見過神參加凡人宴會的時候縮在角落嗎?而且為了讓彼此聽清楚,他還是很大聲地在說這句話。

瑟拉娜轉頭看了約拿斯一眼,這種眼神,唔,我好像明白了,原來約拿斯有一個控制慾過剩的母親,他在長期的成長裡憋瘋了。

“V,原諒我兒子的無理,他還是不適應和人說話。”

值得注意的是,瑟拉娜用的“人類”的那個人,這句話可以近似地翻譯成“人不適應和狗說話。”

好,破案了,原來這個北歐帥哥全家都有妄想症。

“凡人,收起你無禮的想法,你既然已經意識到自己活在虛擬世界裡,為何不能接受世界上有神的存在?”

“你說什麼?”

約拿斯不再言語,只是他的神情透出十足的輕蔑。

“等等,你真的,真的是神?那,瑟拉娜女士,你也是嗎?”

瑟拉娜笑容含蓄,稍微搖搖頭,“沒什麼意思。”

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操,這是什麼情況?”強尼如是說,他突如其來,以投影的形式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強尼,我們的搖滾小子強尼,他這會兒正痛苦地用頭錘牆。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我默唸。

“不,這不是他媽的什麼真實世界,我知道了,你,還有這些人,一個個都和我一樣,大家都在神輿裡,這是狗日的三郎耍的把戲,他人在哪?肯定躲起來了,躲在某個電子螢幕後面偷看,看我的表演。好吧,我承認確實很聰明,這一次真的耍到我了,就那麼一小會兒。”

強尼虛幻的身形在一陣閃爍裡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嘿,你狗日的又來?

可惜他是一個幻影,我打不到他,而他卻可以切實地透過影響我的身體向我示威——也就是他用我的手掐住我自己的脖子。

眾目睽睽之下——我他媽討厭派對,總之,那邊幾個跳舞的看到都嚇住了,沒人見過這場面,掐著自己的喉嚨,憋得齜牙咧嘴的樣子。

哦,我想起小時候在社群學校的才藝表演了。

別的小朋友一個個都神通廣大,到了V小姐這裡,我就會扮演一個呆若木雞。

鹿宗平從人堆裡擠出來。

大家都指望他救我呢。

然後這個鳥人把一隻手搭在太陽穴上,眼睛裡冒出藍光——他在拍照。

還沒結束,在場的老朋友們眼睛裡都冒出藍光——他們在接收圖片。

草,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個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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