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媽媽了?”

“是,我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曾經我的父親在浩大戰爭時期支援軍隊支援帝國,但他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可笑的是,帝國的忠臣卻在勝利後被清洗。”

“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我看了很多書,而且,我永遠忘不了那個雨夜。”

“呃,你的母親是個大人,她有本事照顧好自己,至於你的仇,以後去宰了那些醜陋的當權者不就好了?”

“迪迪,我好難過。”

“為什麼難過?”

“不知道,我就只是難過,我有很多的願望,但我可能都完成不了。”

“平時你不是很有主意的嘛,怎麼今天這麼消沉?”

“我只是突然明白,先生不可能幫我一輩子。”

“咦,你知道探險的事兒啦?”

“什麼探險?”

“沒什麼,沒什麼。”

……

鹿正康與瑟拉娜斷斷續續地聊過許久。

他也大致摸清楚了自己不久前的經歷。

靈魂石冢一行,得到的不多,留下的也不多,加起來,竟然有千頭萬緒的意思,鹿正康細細回顧,一來了結心願,二來得到卷軸,三來結交同伴,四來……似乎又多了一分的迷惘。

鹿正康有時候也感嘆生活這個東西,平靜時,如遠闊萬際的海面,一支打漁的小小舢板也敢借著和煦的風波飄蕩遠洋;而到疾風驟雨處,要拼盡全力,為活命而搏命,海面上與海面下的世界混雜起來,飲下不少苦鹹的海水,嘔出來,或者不嘔出來。

鹿正康就將苦水嚥下,現在又是風和日麗,但那一口苦水還在肚子裡翻滾。

他究竟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但又不很重要。

重要在於,這些被遺忘的東西有很大的資訊量。

不重要在於,這些東西,本也不是可以被記憶銘刻的,強求並不會有結果。

千頭萬緒的問題根源,終究是力量不夠。

只要有堂堂正正碾壓一切風波的力量,到哪裡,在何處,都會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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