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徐木偶,朝他問道:“東叔說你的身體這今晚都有睜開眼睛過,你有感覺麼?”

畢竟自己的身體有反應,自己的意識應該也會有一些感覺的吧,如果是真的不是外力導致的身體。

“沒感覺。”徐木偶直截了當的說道。

“既然沒感覺……”我不禁沉思了一下,沒感覺是不是表示這就是外力所產生的反應?

而不是徐木偶自個的魂魄進入了體內甦醒的?

“我們先去看看吧,看看有什麼線索。”莫芊淺也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對,我們先去看看徐木偶。”我點了點頭,站起身,朝東叔說道,“東叔,現在方便去看徐木偶的身體吧?”

“方便方便,我帶你們過去。”東叔聽罷,立刻站起身,帶著我們走向了二樓。

柳志凱也一直跟著我們,滿臉好奇的模樣。

到了房間,我並沒有看到之前看護徐北辰的阿姨。

“因為今天我休息,可以在家照看一下小叔公,所以我就讓阿姨放假一天了。”東叔朝我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床上的徐北辰,他呼吸勻稱,氣色極好,就好像是熟睡了似的,完全看不出是昏迷了百年的人。

柳志凱看到徐北辰後,他更加吃驚了,一臉震驚的問道,“小叔公竟然長得這麼年輕?他是不老人妖麼?”

“呸,你才是不老人妖,你全家都是不老人妖。”徐木偶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口裡朝柳志凱低斥道,“本公子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懂不懂?”

“別聽他瞎說,是因為徐木偶這身體在百年前就已經被抽走了靈魂,所以只剩下這身體躺在這了,一直都是昏迷狀態,所以他的容顏也就保持著昏迷時的樣子了。”我朝柳志凱說道。

“被抽走靈魂?我家的巫蠱之術也有這個巫術,不過我沒想到抽走靈魂後還可以活這麼久的。”柳志凱恍然大悟,隨口說道。

而他這麼一說,引起了我跟莫芊淺劉怡然的注目,我們三人都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柳志凱。

“你說什麼?你說你們家也有這種抽走靈魂的巫術?”我連忙問道,這個能夠抽走活人體內的靈魂的家族,一直遍尋不到,難不成,就是沙南那邊的家族所造成的?

“是啊,你們做什麼全都看著我,有問題麼?”柳志凱看到我們全都看著他,他顯然傻愣愣的還沒有反映過來他說的話對我們的偵查有多重要。

雖然我沒有可以去追查抽走徐木偶的靈魂的家族是哪個,但現在從柳志凱口中知道了一絲蛛絲馬跡,我表示還是很驚喜很意外的。

“當然有問題,我們一直在尋找讓徐木偶醒來的辦法,你倒是說說,被抽走了靈魂後,怎麼樣才能讓那具昏迷的身體醒過來?”我連忙朝柳志凱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要想醒過來,就把抽走的靈魂還回去了就醒過來了。”柳志凱搖了搖頭,很老實的說他不知道。

“我去,你真是白在沙南城長大了,在巫蠱之鄉,你應該或多或少都瞭解瞭解自己家鄉的這種特殊文化嘛。”莫芊淺翻了翻白眼,越發嫌棄柳志凱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了。

“我奶奶不讓我學啊,奶奶說學巫蠱之術的人都會遭天譴,因為這是害人的巫術,所以她說我兩個兄長去學就好了,剩下我就必須不能學,得把我的命留下來,好給我們柳家傳宗接代。”柳志凱理直氣壯的說道。

“巫蠱之術確實害人,看,把人家徐木偶一個大帥哥害成了植物人,不能泡妞不能娶老婆也不能給自己爸媽送終。”我撇撇嘴,也是相信柳志凱說的話的。

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害人的虧心事做多了,肯定是要遭天譴,壽命也肯定不會長,也許還會遭到怨鬼的報復,早早就被人仇殺死了。

“就會就是,如果讓本公子找到誰把本公子害成這樣,一定讓他們一家人都陪葬。”徐木偶也狠狠的說道。

“徐木偶,別那麼暴戾,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真正害你的仇人就好,他的家人若是沒參與害你的行動中來,那你就不能遷怒於他們,不過,你都是百年前被抽走靈魂的,那抽走你靈魂的人,肯定早就已經死了,你現在別想著報仇了,只要能找回你的靈魂你就該燒高香了。”我朝徐木偶淡淡的說道。

我一向秉持著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來做事,無辜的人,不應該被自己的親友牽連到,所以我並不贊同徐木偶去找害了他的那個家族報仇。

“不過,我們家那邊的人大部分都會這種巫術的,你們要找起來,比較困難,再說,也不一定就是我們家鄉那邊的人乾的,也許別的地方也會有這種巫術呢。”柳志凱搖了搖頭說道。

“特別還是百年前就被抽走了靈魂,那些人早就已經死了吧,那找起來,真的是難如登山。”劉怡然皺著眉頭,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七七,如果能就行小叔公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也別為難,哎,或許這就是小叔公的命啊,也是我的命,在我有生之年,不能救醒小叔公了,希望我的後輩們能夠幫我們完成救醒小叔公的願望吧。”東叔在一旁聽著後,他也是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確實經過我們的分析,要想找回徐木偶的魂魄是比較困難的。

“阿凱,你要不要跟你奶奶問問這巫蠱之術要怎麼找回被抽走的靈魂?”我轉頭看向柳志凱,朝他問道。

“那我幫忙問問?不過我不能問我奶奶,我得問我兩個哥哥才行,我要是問我奶奶她肯定不肯說還會罵我,甚至叫人來把我綁回家去,她最忌諱我去學這巫蠱之術了,我要是問起她就會以為我要學這巫術。”柳志凱說道。

“好,隨便你問誰,只要能問清楚一點情況來就好,能知道多少是多少。”我點了點頭,好像在徐北辰這件事上,找到了一絲絲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