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秦看著人群當中的紅衣女子,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擠了進去。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自己的便宜師父萬婷。

現在看來,或許她在煉丹一脈上造詣的確很高,只不過這修煉,卻就要止步於練氣境了。

萬婷咬著牙,嬌軀微微顫抖。

不跪,以清波門的手段,自己今天只怕難逃毒手。

跪了……

怎麼能下跪啊!

可練氣修士面對著築基修士,又如何又反抗之力?

四周不少一開始看熱鬧的散修,此時心頭都憋著一股怒意,可惜卻並不敢發作。

要知道雲嶺坊市本就是無主之地。

這清波門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有兩個築基境的老祖,所以在幾年前索性就以幾乎蠻橫的手段搶斷了雲嶺坊市的所有權。

這幾年來清波門的弟子在這裡仗勢欺人的次數,也是屢見不鮮。

特別是那個楚天。

尤為典型。

然而最人絕望的是,清波門兩位老祖極其護犢子,從過去到現在,誰和清波門的弟子起衝突,兩人就得出面當場鎮壓一切練氣散修。

萬婷此番遇到的場景,實際上圍觀的諸多散修,也有不少人遇到過。

……

葉民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前輩,她畢竟是女子身,當中下跪顏面實在說不過去,這樣,我替他,然後我再將這一個月在雲嶺坊市的收入,盡數贈予楚天道友,就當給楚天道友配個不是,還請前輩給我等晚輩一個機會。”

楚天聽到這句話冷笑了一聲,並未說話。

錦衣老者看向楚天:“徒兒,你覺得如何?”

楚天臉上浮現一抹獰笑:“可以,不過我還得再加一條。”

葉民繼續賠笑:“但說無妨。”

楚天左跨一步,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跪下後,從我這兒鑽過……啊!!!”

話還沒說完,楚天剛還得意的臉上瞬間就帶上了痛苦面具。

五官幾乎都擰巴在了一起。

可以看出來是相當痛苦!

眾人看向楚天身後突然冒出了的一個帥氣青年,心中同時鬆了一口氣。

楚天這廝簡直就和世俗界的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竟然還想用這種羞辱人格的方式來羞辱修為還在自己之上的修仙者。

簡直混賬至極!

雖然在場眾人都不知道張秦是誰,但看到楚天痛苦,就是解氣!

張秦死死捏著楚天的命根子:“你特麼練氣十層修為,你在這兒狂尼瑪呢?信不信老子給你摘了?”

“大膽!”

錦衣老者驀然一聲大喝,築基境靈壓猛然放出想要逼退張秦。

張秦故意往後退了,手卻沒有鬆開。

瞬間楚天臉都紫了:“師父,別!斷了……痛痛痛……要斷了……”

錦衣老者滿臉怒意地看著張秦:“你……”

“你馬勒戈壁!”張秦打斷了錦衣老者的話,“看看你那樣子,築基期天天來欺負練氣期,你特麼到底有多大的臉?長地還那麼醜,嘖嘖嘖……看你一眼我三天都不敢閤眼。”

不得不說,張秦這話屬實有點毒了。

特別是錦衣老者這種一輩子混跡在練氣築基圈子裡的人。

恭維的話已經聽習慣了,現在突然蹦出來個練氣修士指著自己鼻子罵,他根本就受不了這委屈,二話不說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