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夢麗顯然有點不捨得,也不幹心,這可是她辛辛苦苦上了兩個月班的血汗錢啊!

“一千多塊錢,我給你就是。”章雲峰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給我一千多塊錢,這能一樣嗎?這不僅是1000多塊錢的問題,是那個經理故意欺負人,憑什麼別人可以請假回家,我就不可以了?”席夢麗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們經理為什麼要針對你呢?你以前得罪過他嗎?”章雲峰有點不解的問道。

“那傢伙吃著碗裡的,惦記著鍋裡的,有女朋友了,還到處沾花惹草,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想追,有一次,他想拉我去跳舞蹦迪,我拒絕了他,他便開始處處的針對我,經常叫我幹別的雜活,拖地,換水,打掃衛生,有一次還想叫我去掃廁所,被我給拒絕了。”席夢麗很不高興的說道。

“我明明是應聘做尋呼員的,有專門的清潔工,還讓我去拖地,這明擺著就是在欺負人嘛!辭工他也不批,現在請假他又不批。”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章雲峰聽了也很不舒服的說道。

“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反倒是讓你跟著不高興。”席夢麗說道。

“我想著忍一忍,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到明年再另外找地方上班就算了,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有些人你忍他是沒有用的,越是忍他,他越是得寸進廠。”章雲峰勸道。

“那現在怎麼辦?”席夢麗問道。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章雲峰說道。

章雲峰帶著席夢麗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讓計程車司機帶著他們到了轄區勞動局之後,讓席夢麗直接投訴了公司。

又不準辭工,又不準請假,當然是不符合勞動法規的了,隨意更改工作崗位,也是不可以的。

勞動局的工作人員,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中北傳呼公司,讓他們妥善處理,解決這件事情,隨後便打發了席夢麗回公司,如果還是沒有解決問題的話,讓他直接打電話到勞動局,勞動局會派人去處理。

回公司後,那經理黑著一張臉,給席夢麗結算了所有工資,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個才十七歲多,未滿十八歲的鄉下丫頭,會跑去勞動局投訴了他。

其實這也就是在深鎮,這種事情要是落在東管的話,在一九九六年這個時候,章雲峰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幫席夢麗維權。

章雲峰上一世的一九九六年,正好也在深鎮打工,手指被機器傷了,香港老闆也是不願意負責,並且威脅他,要讓冶安隊把他抓走。

最後章雲峰也是找勞動局進行投訴,第一次也是讓地自己回廠裡處理,如果廠裡不給他處理,再打電話給勞動局,勞動局就會馬上派人到廠裡去處理這個事情。

張文峰自己回廠裡找老闆處理,老闆出言恐嚇他,並不想賠償給他,最後勞動執法部門到了廠裡,那老闆嚇得趕緊處理了,把錢賠給他了,沒有現金,直接開了一張現金支票給他,讓他自己到銀行去兌現。

不僅如此,章雲峰還聽說勞動執法部門罰了廠里老板一萬塊錢,還是多少。

這個年代,很多在外打工的人,基本上都是文化程度不高,沒有什麼見識的農民工為主,大多數人都膽小怕事,不願意惹麻煩,遇事喜歡忍氣吞聲,又不懂用法律為自己維護權益。

很多的老闆就是鑽了這個空子,認為怎麼壓榨工人,欺負工人都沒什麼事,所以才會變得越來越狂妄自大,不把打工的當人看。

一些人仗著手中的權利,把那些漂亮的打工妹玩弄於鼓掌之中,反正玩了也是白玩,出事了大不了花點錢給打工妹墜胎,就沒事了。

一些打工妹吃了虧,上了當,被人欺負了,也只能夠忍氣吞聲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