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初款款起身:“那臣妾站到門外去,順便背轉過身,免得讓人以為我會讀唇語。”

等到岑雲初站了出去,距離他們足有六七丈遠,皇上才跟高惠妃小聲說道,“咱們在西疆的時候,有一道粥我忘了叫什麼名字,味道很是不錯。你可還記得嗎?”

“不知皇上說的是金粟羹還是甜玉果仁羹。”高惠妃說道,“我記得您都曾經誇過這兩道粥。”

“不是有果仁的那個。”皇上道。

“那就是金粟羹了。”高惠妃點頭。

“雲初,你進來吧!”皇上說。

岑雲初笑著走了進來,把剛才皇上和高惠妃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出來。

高月影這才知道,岑雲初的耳朵居然這麼靈。

“你說貴妃是妖精,說她是亡國的禍水,那朕是什麼?”皇上質問高月影。

這時高惠妃和高月影都跪下了。

“皇上息怒,月影她口不擇言,的確可惡。”高惠妃懇求道,“但她絕不敢頂撞皇上。”

“你們高家的女兒如此放誕無禮,可見你們高家的家風如今也大不如前了。”皇上說道,“何況當面恭敬背後出惡言,被揭穿了尚且矢口否認,又豈是光明正大的行徑?

如此心思齷齪,性情歹毒之人,又豈能讓她留在朕的身邊?!”

高月影早就已經悔不當初了。

聽皇上的意思,是要狠狠地處置自己,她嚇得痛哭流涕,拼命哀求皇上和岑雲初網開一面。

岑雲初端坐在那裡看都不看她一眼。

皇上不悅地皺起眉頭說道:“把她給我拖下去!送到素心宮去,一輩子不許出來!”

高月影一聽就昏死過去了,素心宮就是冷宮。

裡頭的嬪妃被關在一起,什麼時候死了才能抬出來。

平時送飯都只有一個狗洞那麼大的小窗子遞進去,不塞錢還吃不到像樣的飯菜。

裡頭的人不是瘋了,就是自盡。

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

高惠妃當然不願有這樣的結果,可是她也知道高月影這次真是觸了皇上的逆鱗。

如果她還為其求情,自己也要受連累的。

怪只怪高月影太蠢了,怎麼告誡她都沒用。

俗話說發昏擋當不了死,高月影雖然昏過去了,可還是被人拖了下去。

由臨溪帶著把她送往冷宮,到了冷宮門前,高月影這才悠悠醒來。

“高才人,當初你到我們宮裡去,說我們娘娘命該如此。”臨溪看著她笑著說,“如今你也是命該如此,可不要怨旁人。”

高月影咬牙切齒,罵道:“別得意,不信你們能夠一直走運。”

“啪啪!”臨溪上去就甩了她兩個巴掌,“我們再怎麼樣也比你走運,你最好管住你這張破嘴,不然的話會有人把它封上的!”

高月影因為得罪了岑雲初而被皇上下令打入冷宮的事,很快就在後宮傳開了。

之前得罪過岑雲初的人無不提心吊膽,生怕遭到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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