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霍家人丁單薄,難道你不希望多子多福嗎?”姜暖歪著頭問,“光我一個人能生幾個呀?”

“只是這東西命裡有時終須有,況且已經有個棗哥兒,如今你又懷上了。”霍恬說著輕輕撫了撫姜暖尚未隆起的肚子。

姜暖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點頭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嫌棄我不給你納妾。”

“合著你剛才是試探我的?”霍恬咬牙。

姜暖咯咯咯笑著說:“一半一半吧!其實你不知道,我心裡怕你不答應,又怕你答應。”

“什麼叫怕我不答應,又怕我答應?”霍恬抓住她問。

“你輕點兒抓我,手腕都痛了。”姜暖扭著身子說。

“少跟我裝可憐。”霍恬不松,他手上向來有分寸,“趕快說了,就饒了你。”

“我說,我說,”姜暖止了笑,又向霍恬撒嬌,“你抱著我吧,我悄悄跟你說。”

她這個樣子,讓霍恬身上一下子就起了火了。

將她抱在懷裡說道:“你可安分些,我現在不能動你。”

“那我不說了,”姜暖道,“省得你怪我。”

她這個樣子,霍恬越發放不下,嘆氣道:“你可真是我命裡的天魔星,你還是說吧,我忍著就是。”

姜暖也心疼他,回身抱住霍恬的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也怕若是給你納了妾,你的心就會被分走了。

一想到我大著肚子,而你卻摟著別人睡得香,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

別看我剛才裝大度,真要是給你納了妾,我必然每晚都躲在被窩裡偷偷哭。”

“所以我就說,不要為了所謂的面子苦了自己。”霍恬心疼地拍拍她,“人生苦短,你要學著自私些。”

一轉眼便過了年,各家都是忙亂不堪。

就算是姜暖如今有了身孕,該走動的人家還是要走動。

幾天下來就讓她大呼吃不消。

霍恬便不許她再出門,來人相請也只是自己去。

眼看著就過了上元節,宴請也漸漸地少多了。

這天霍恬又從外頭吃了酒回來,因為他的一個部下被調往外地任職。

霍恬去給他餞行,回來得就晚了。

況且今天喝的酒多,姜暖又正在鬧騰的時候,聞不得酒肉氣。

因此霍恬回到府裡,只是在外間跟姜暖說了幾句話,叮囑她說:“我今晚去書房睡吧!你好生歇著,免得我身上的酒氣燻著你。”

姜暖也知道自己現在怕聞那些味道,否則就會吐的昏天黑地。

因此說:“你也早些睡吧!若是酒重了,便叫她們做了醒酒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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