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阿暖有了身孕嗎?”孟氏問。

“保胎呢,應該沒什麼事。”姜印之猜測道,“若是沒保住,就不是今天這陣仗了。”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大庭廣眾,阿晴是絕不會和她起什麼爭執的。”孟氏很篤定這一點。

“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以後千萬不要往她跟前湊熱鬧。”姜印之是怕了。

這個女婿他到現在不但沒借上一點兒力,還幾番幾次地被他捉弄,老命都快丟了半條。

“這可真是禍不單行,暉兒今日也從學堂回來了,說是和人打了架,被先生趕了回來。”孟氏不禁嘆了口氣說,“我正想著過去看看,求求情,好讓他再去讀書。”

“這孩子怎麼也這麼不省心?”姜印之一聽頭就大了,“這機會是何等的來之不易!”

“其實也不能全怪他,是他們學堂裡的一個學生亂說晴兒,他忍不下這口氣,就動了手。”孟氏當然更向著自己的兒子。

“他打了誰?”姜印之問。

若是有身份地位人家的孩子當然要登門賠罪,可如果是小門戶在那裡附讀的,隨便給幾兩銀子也就是了。

“不是別人,就是餘家姨奶奶的大兒子。”孟氏說道,“論起來還是親戚呢,可老爺也知道,早前我和阿晴去他們家探望的時候,就被趕了出來,碰了一鼻子灰。這回想要去登門道歉,人家怕是也不接待的。”

姜暖的表弟餘定國,餘定邦也被送進了陳欽的學堂讀書,就和姜暉成了同窗。

只不過餘定國和餘定邦自然是向著姜暖的,因此很看不上姜暉。

三個人平時就有些互看不順眼,沒少幹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事。

這一日陳欽有事不在學堂,叫了別的先生看著。休息的時候,三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最後就上了手。

當然不至於打得多重,但彼此也都受了傷。

先生大怒,把他們都趕了回來,讓在家反省。

“成了,你好好囑咐囑咐這兩個孩子吧,叫他們先都安分守己的,別再惹禍了。”姜印之覺得很疲憊。

“老爺歇著吧,別為這些事操心了。”孟氏終究是溫柔體貼的,她安頓好姜印之才出來。

這個姜暖可真是個災星,如果不是她,哪會牽扯出這麼多混人來?

早知道就不該把她從登州接到京城來,結果她高嫁了,卻把這個家給狠狠地拋下了。

不但拋下了,還時不時地狠狠踩上一腳,雖然不是她親自踩的,可都是因為她才會這樣。

孟氏心裡頭記恨姜暖,可眼下又拿她沒辦法。只能顧好自己的兒女,得叮囑他們小心謹慎,少招惹和姜暖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