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單和松承安的動作因為餘涼的話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貞槐荏也沒想到餘涼會突然說話,有一瞬間的愣神。

餘涼將書包扔在了收銀臺上,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我說,你們在狗叫什麼——」

手裡沒了累贅,餘涼抓起貞槐荏的一隻手,利落的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一隻腳踩在她的後背,俯下身子,冷聲道:「他們保護我,那是因為他們想保護我,而不是我需要保護,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會打架……」

蘇玉見狀,抓準機會,一個側踢,直接踹的淮單爬不起來。

衛端藉助桌子,逃離了松承安的禁錮,旁邊的蘇玉見狀,一腳踹在了松承安的胸口。

「現在,三對三——」蘇玉擦了擦嘴角的血,神色張揚。

「救人……」餘涼對著最靠近門口的衛端喊了一聲。

衛端點頭,

轉身就向著門口跑。

「不可能——」松承安直接一個椅子扔過去。

蘇玉沒來得及阻止,又是一腳,送他去和淮單做了伴。

沈正飛和黎介已經堅持到了極限,兩人無力的靠在門上,身上不斷的有血滴下來。

一隻成人那麼高的巨狼毫無預兆的撲了上來。

很顯然,這些動物已經失去了耐心,準備殺了這個渺小的獵物。

黎介嘆了一口氣,看向同樣無力抵抗的沈正飛,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裡面的人也在為他們拼命努力著,所以,沒什麼遺憾的。

也不知道死了之後,能不能見到小白,它是他孤獨的人生中,唯一的夥伴,可也只是陪了自己九年短時間,畢竟人與狗的壽命不一樣。

他想小白了。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到,反而聽到一聲痛呼。

黎介奇怪的睜開眼,就見到,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半人高的小白狗,不顧危險,一口咬在了撲過來的巨狼喉嚨上,嘴裡發出威脅的嘶吼。

巨狼一個翻滾,掙脫了小白狗,對著它齜牙。

小白狗後退幾步,看了一眼身後的黎介,堅定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它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粉紅色的小鈴鐺,一晃一晃的。

「小——白?」

黎介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你是小白……」

這個粉紅色的鈴鐺,是小白自己從一串顏色中自己挑選的,也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