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來得及時,那兩人應該沒過來。」何其多嘆了口氣,絲毫不顧及形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眾人也微微放下心。

「接下來只需要守好天天就可以了。」許木蘭幹勁十足。

「咦——」何其多坐在地上的腦袋彎了彎,從床底拿出一把匕首。「這裡怎麼會有這個?」

「這是那個喪心和臏狂的,我認得。」言多臉色一沉。「他們來過這裡了?」

「但是,天天並沒有受到傷害……」何其多奇怪道。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際,天天的媽媽走了進來,衣服看起來有些凌亂。

「是你們啊——」她自然的走到天天的床邊坐下。

「那個……」許木蘭試探性的詢問:「天天媽媽,剛剛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進來?」

「奇怪的人,這間病房只有天天在住,除了你們,誰還會來看天天?」天天媽媽否認道。

「可是,我們在床底發現了這把匕首……」何其多將匕首遞給天天媽媽看。

天天媽媽垂眼看著眼前的東西,眼底一片陰翳和冷漠,卻又快速的恢復正常。

「我剛剛去換衣服了,有一段時間出過病房,可能是誰不小心落下的吧。」

何其多看著匕首陷入了沉默。

「總之,天天媽媽,最近會有人對天天不利,我們打算輪流守在這裡,保護天天和您的安全。」韓文墨拿過匕首,一臉的堅定。

「謝謝你們——」天天媽媽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又很快淡下去,悲上心頭:「我可憐的天天,不僅得了絕症,現在還有人要害他,我們母子兩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您別傷心了,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許木蘭輕輕的拍了拍天天媽媽的後背。

食堂裡,餘涼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投屏,一邊吃飯。

旁邊是不知道怎麼又混到醫院食堂的鮑石。

「這次的幾個逃生者,心性似乎都不錯。」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小夥伴。」白楠有與榮焉。

餘涼依舊一臉淡定,似乎幾人的表現都在意料之中。

「要不要給他們帶點飯?」沈澤洵幹完了兩個人的飯量,舒坦的摸了摸肚子。

和小涼一起吃飯就是好,不但是鮑石親手做的,就連菜都比旁人多了好幾道。

「不了。」司泊彥優雅的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這個世界過後,他們就能恢復正常人類的生活,餓一兩頓死不了,再說了,都裝作決裂了,給他們帶飯就顯得不禮貌了。」

「也是,這群富二代,給他們多吃點苦。」對於坑別人,尤其是朋友這一塊,白楠總能拿捏得死死的。

「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抉擇,一切都是未知數。」餘涼拿出郯嵐送的遊樂園門票。「你說,若是讓她們單獨帶著天天出去,會不會有人經不住誘惑……」

「你是想……」司泊彥目光閃了閃。

「就是你想的那樣。」餘涼點點頭,將門票放到白楠面前。「你想辦法把這些門票送到他們手裡。」

「我去嗎?」白楠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見大家都看向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司狐狸剛剛不是才說過,都演到決裂部分了,我再過去穿幫了,不好吧。」

「那我去?」餘涼反問。

「不了,不了,你也不適合。」白楠看了一眼旁邊的鮑石,選擇從心。

司泊彥皮笑肉不笑的注視著他。

「你也不合適呀,不合適……」白楠覺得這個也惹不起。

「你的意思是我去?」沈澤洵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