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說這話,並沒有壓著聲音,跑進病房的兩人自然也聽到了,被嚇得幾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兩人將耳朵貼在門上,等徹底沒有動靜了才開始打量著房間,一眼就知道了他們即將要運送的貨物。

原因很簡單,整個房間裡就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很大的保溫箱,上面明晃晃的寫著貨物兩個大字。

「這個道具是誰準備的?」白楠直呼離譜。「是有多擔憂他們的智商……」

還沒吐槽完,就聽到餘涼淡定的聲音:「我準備的,有問題嗎?」

白楠的話鋒一轉,指著貨物一頓讚歎。

「你看看,考慮的多麼周到,真的是一位細心又暖心的人呢——」

司泊彥聽完白楠的話,默默給他豎了大拇指。

他願意稱白楠為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白楠謙虛的對著他點點頭。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段志山和錢布構費力將保溫箱抬起來,一點一點朝著外面移動。

餘涼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怎麼了?」司泊彥察覺到她的情緒。「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箱子很重。」餘涼指了指桌子下方。「所以我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小推車……」

餘涼轉頭看向白楠和司泊彥:「是我放的不夠明顯嗎?」

「額……」

白楠稍一低頭,就看到了桌底的小推車。

「可能他們比較喜歡親力親為吧。」

外面,完全不知道餘涼貼心舉動的錢布構和段志山把保溫箱抬到樓梯口和電梯之間,就停了下來。

「怎麼辦,我們走樓梯還是電梯?」段志山累得坐在地上,背靠著保溫箱,擦了擦額頭的汗。「樓梯那裡也不安全。」

錢布構猶豫了好久,最終咬咬牙。

「還是走樓梯吧,那裡我們走過了一次,心裡有底,萬一遇到危險還能跑,要是乘電梯,跑都沒地方跑。」

「說的有道理。」短暫的歇息,段志山深吸一口氣,和錢布構抬著保溫箱就走,嘴裡不斷的嘀咕著:「早死早超生,求求了,千萬別遇到那些東西。」

樓梯道里依舊一片漆黑,兩人腳下摸索著,手裡還抬著重物,走得很慢。

「你說,這裡面裝的什麼啊,這麼重,就像是搬了百來斤的冰塊,你別說,還確實挺冷的。」黑暗的環境,錢布構又不肯說話,段志山只好自己找話題,試圖用玩笑趕走恐懼。

兩人好不容易走了十幾個臺階,其中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出現。

「我咋覺得這保溫箱越來越重了呢……」段志山奇怪的低估了一聲。

「我也覺得……」這次錢布構終於回應了他。

兩人同時將目光轉向中間的保溫箱。

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邊坐了個人。

這個人他們也認識,不是餘涼又是誰。

她的身上散發著微弱的光,剛好可以讓兩人看清她的神色。

對於看向她的目光,餘涼直接無視,繼續坐在保溫箱上,淡淡的看著前方。

兩人也不敢停下來,更不敢開口,只能默不作聲,繼續朝著樓下走。